进去,拔出来。

    疼的厉害。

    能要人命的。

    郑松儒一张老脸煞白一片:“你真这么大的本事,就弄死我。”

    横竖都是一死。

    但有的秘密,是不能说出口的,一个字都不能吐露。

    郑家现在成了罪臣,合族上下都是戴罪之身。

    指望赵禹和赵行个他们翻案吗?

    指望赵禹将来登基后再推恩郑家一个爵位封赠,恢复郑氏昔日荣耀吗?

    那才是真正的痴人说梦。

    能指望的只有赵奕。

    而赵奕的指望,也只有皇后了。

    这是最后的殊死一搏。

    郑松儒不可能放弃。

    他可以死,皇后和赵奕不能再出岔子。

    哪怕赵奕会因为郑家而受到晋和帝的冷落,那也不要紧。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所以郑松儒咬紧牙关:“你就算是杀了我,没有的事,就是没有。”

    元福回头看了赵行一眼。

    赵行侧目去看赵禹。

    赵禹啧了声,一摆手,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元福会意。

    这一招其实对付郑松儒这样的贵人最好用不过。

    他也很想看看,郑松儒的骨头得有多硬。

    死到临头,还敢对着他一口一个阉人的叫嚣。

    那把尖刀又插入了郑松儒的伤口里。

    确实是贴着之前捅出来的伤口,又插进去的。

    然后元福手腕发沉用力,捏着刀柄,开始转动刀身。

    郑道山亲眼看着尖刀刺破的伤口很快变成圆形的,血肉模样,血流不止。

    郑松儒疼的满头大汗,再受不住,昏死过去。

    血沾了元福一手。

    他甚至把那些血擦在郑松儒的衣服上。

    “王爷,昏过去了。”

    赵禹嗯了声:“叫人去弄些盐水过来。”

    盐水——

    要把人泼醒大可以用清水。

    他身上的伤口看起来那样骇人,如何经得住叫盐水泼上去?

    疼也要把人给活活疼死的!

    “王爷,王爷您高抬贵手……”

    郑青之被人按着,就算是想跪下去求饶都不能够。

    赵禹眯了眼睛去看他。

    这位郑大郎君,像极了一位正人君子。

    可实际上如何,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十二年前他受重伤时候,最先抱着里他的,不是郑青之又是哪个?

    也只有郑青之与他年纪相仿,力气大,那真是铆足了劲儿抱住了他的,生怕他挣脱开。

    后来想通了很多事情,赵禹就知道了。

    郑家从来就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郑青之尤其不无辜。

    当年郑家想做成意外,让他死在荥阳,就算不能够,哪怕是有了终生的伤残,大邺又怎么能有一位身患残废的天子呢?

    打从一开始,郑松儒父子的那些谋划,郑青之就知道。

    年纪还小的时候就知道,更何况后来年岁渐长呢?

    那些通敌卖国的,与朝廷作对的,郑青之作为郑松儒的嫡长孙,怎么可能和他不是一条心。

    赵禹眼神漠然:“你还是省省力气,等你祖父醒过来,留着精力劝一劝他吧。

    你们祖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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