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又说惫懒不爱动,但健健康康的,平日里御医还劝她多走动走动呢,免得越养越懒,等到生产的时候反而没什么好处。

    顾氏都发了话,赵行也不好说什么。

    姜莞抿唇说好,然后转过头就去劝魏氏:「舅母,叫我去跟宝令表姐谈一谈吧?」

    魏氏心下无奈。

    阿嫂这么做,无非是不想让她真的跟裴高阳夫妇闹得生分了。

    就算是方才姜氏说的那些话,其实从根本上来说,也是为了她好。

    毕竟再怎么信得过,再如何知根知底,人心多少都会长偏一些的。

    宝令是她亲侄女儿,裴高阳夫妇两个听她说的越多,心里大概越是会觉得她偏向宝令,说的那些话也未必全然可信。

    打从心眼里,还是会抵触。

    这些做长辈的,谁也不想去跟宝令说这些,原因无他,就像是她方才说的,人心都会偏,她们偏着清沅,这都是很正常的事儿。

    没有直接越过她,拿了宝令到京兆府,本来就已经给足了她面子。

    家里的兄弟们也不合适。

    余下的,只有珠珠。

    阿嫂若不是为她考虑,珠珠大着肚子,阿嫂也不会说叫珠珠辛苦跑这一趟。

    魏氏倘或真是那种不懂事又胡搅蛮缠的人,必定不松口的。

    偏偏她不是。

    「你也不用去。」

    魏氏低低的叹了口气:「阿嫂派人到家里去带她来吧,我在府上留了人,见了国公府的人也会让把她带来的,珠珠去跟她谈一谈倒没什么,只是珠珠大着肚子,也别叫她辛苦挪动一场了。」

    ·

    魏宝令被国公府的奴才带到府上那会儿,也没把她送到姜护夫妇跟前。

    赵行陪着姜莞在小花厅那边等,直到魏宝令进门,赵行才退出去,只留下姜莞和魏宝令两个人在。

    小花厅里连当差服侍的奴婢都没留下。

    长安和长宁守在门口,元福也在。

    赵行从头到尾没说话,只是在出门那会儿,打从魏宝令身边路过时候,冷不丁瞥了她一眼。

    他前脚才出了门,魏宝令就笑着坐到了官帽椅上去。

    她侧目去看姜莞:「蜀王分明不放心,却又留下你一个,想是你同他再三的说,他是顺着你,才出去的吧?」

    姜莞不置可否,魏宝令又说:「那你胆子挺大的,明知道裴清沅坠崖是我一手策划,就不怕我杀了你?」

    「杀我?在沛国公府,杀我吗?」

    听她这样说,姜莞嗤笑出声:「你不想死。」

    魏宝令面色微沉,咬着后槽牙没说话。

    姜莞也瞥了她一眼:「你要是不想活了,事发时一脖子吊死,一了百了,谁也拿你没办法。

    你更不会自己揭开那些伤疤给舅母看。

    我想你苦苦哀求,无非希望舅母心软动容,能够替你说上几句好话,求情的话。

    就算小姑母和小姑父不肯理会,但我阿耶阿娘总要顾全大家,姑父姑母或许也会帮着规劝。

    到头来,皆大欢喜是最好不过的。

    至于你,直到现在,也不过是在利用舅母,对吗?」

    魏宝令忽而冷笑了一声:「你觉得呢?」

    姜莞心头一沉,心道果然。

    「就因为你当年——」

    魏宝令不是什么好人,但那些话,姜莞也不想说出口。

    对于一个高门贵女来说,其实舅母说的对,她的人生,从十二岁那年,就已经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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