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在问赵行。

    太冷静了,平静地在陈述着一个事实。

    赵行抬头看过去:“您怎么会这么想?”

    “你是朕亲生的骨肉,朕难道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

    晋和帝哼了声:“自从你母后走后,你很少进宫,朝政上的许多事,也只去肃王府跟你王兄说,真有非要到御前回禀的,能让他代你回禀就让他替了,实在不能的,迫不得已,才会到福宁殿来说。

    公事公办,说完就走。

    你的态度摆在那儿,还需要朕说什么?”

    赵行就不吭声了。

    晋和帝眯了眼,袖口下的那只手收紧了些:“你觉得当年是朕先做错……”

    “不是。”

    赵行斩钉截铁否定了:“我从没有那样想过。”

    他咬了咬后槽牙:“当日知道事情真相后,阿兄问过我同样的问题,我的回答也是一样。

    您是王,是未来的天子,母后嫁给您的时候就应该知道,她以后会面对的是什么。

    在王府的时候,您力排众议,不纳侧妃,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只有母后一个人。

    贵妃与和嫔,都是皇祖母拨到你身边去的,您不能不纳。

    我一直都觉得,您从没答应过母后此生无异生子,那就不算辜负,更谈不上背叛。

    事实是,这些年,您为母后做了太多。

    无论是在王府的专房之宠,还是御极后对郑氏一族的推恩与庇护。

    您从来没有亏欠母后任何,更没对不起她。

    我不是不明事理,不会因为母后的事情怪您。

    母后去了,或许是命吧。

    也是她自己选的路。

    她自己做错了事,本该自己担着。

    错的从不是您。”

    他明事理,只是皇后不在了,孩子也不想再说是谁的错。

    不过话里话外,晋和帝也不是听不出来。

    二郎心里觉得整件事情,从一开始,就是皇后错了。

    还有孙氏肚子里那个没能出生的孩子。

    二郎同父异母的亲阿弟。

    可既然是如此——

    晋和帝眉头紧锁,眼底闪过困顿:“所以原因呢?你不用跟我说什么王妃有孕你顾不上,也懒得进宫这样的话,咱们父子两个坐下来说话,我问了,你就直说,不然还要让我把你阿兄叫进宫,坐下来,与你好好谈吗?”

    他改了口,你啊我啊的,反而像极了普通人家的寻常父子。

    他是真的弄不懂孩子心里想什么,困惑不已。

    赵行抿紧了唇角:“是因为大兄。”

    “你什么意思?”

    赵行眸色坚定,瞳色黑沉:“父皇心里不是已经明白了吗?”

    他反问一句,把晋和帝噎的不轻。

    晋和帝长叹一声:“可这件事不是早就说开了……”

    “那是之前。”

    赵行的态度没有丝毫和软:“我那时候只是以为母后拎不清,偏心赵奕,忽略了大兄,您爱重母后,事事以她为先,就算心疼大兄,但却从来不多。

    我跟您说过这事,您后来态度有所缓和。

    然后我想,大兄毕竟是嫡长,您也不会真的不看重他。

    他受了委屈,也许您是真的不知道。

    我不该怪您。

    事情过去了十几年,也没有必要了。

    反正我现在长大了,能护着阿兄,偏向着阿兄,谁都别想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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