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等她有了危险,靠着运气来化解!

    顾行之想起这些就觉得懊恼。

    偏偏她这会儿还这样说。

    赵曦月看他缜着脸不说话,浅笑了声:“你不能老是觉得自己做的不够好,总把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

    我要去陈郡,为了孙家,更是为了我母妃。

    你知道我的,其实你来劝我的时候就应该知道,我八成不会听你的。”

    顾行之果然叹了口气:“你说得对,我来跟你说之前就想到的,可心里面又总是想着,多少还是劝一劝你,万一你肯听我的,便是皆大欢喜。”

    他无奈,掀着眼皮去看赵曦月:“非去不可?”

    “你替我去陈郡,我回京城,其实也不是不行,但一则你才回来,我不想跟你分开那么久,好些话想跟你说都没顾得上呢,再则又没成婚呢,你跑去顶着孙家,怕家里有人仗着母妃有孕,得了父皇推恩而得意忘形,胡作非为,那也不合适,人家又未必听你的,你辖制不住人呀。”

    赵曦月撇了撇嘴:“不要劝我了,陈郡肯定是要去的。

    况且我为什么要怕?

    他们要来害我,我就退缩了,害怕了,我成了什么?”

    她话音落下,见顾行之唇角又动,诶的一声,拦了他:“我不是要逞能逞强,你知道我,从不是那样的人。

    我只是觉得,未必有你想的那么危险。”

    至少不会要了她的性命。

    这是肯定的。

    顾行之只是不想让她去冒险。

    哪怕没有性命之忧也最好不要。

    但是她把话说成这样了,那肯定是劝不住,说多了她还觉得不高兴。

    他说的话,她从来不会觉得烦,只是人都是一样的,再喜欢的人,说多了不爱听的话,也会不耐烦,会觉得聒噪。

    “先多住两天吧,我说了不急于一时,让我想想……”

    “你不用想,我都想好了。”

    赵曦月坐起身来,盘着腿,直挺着腰身,坐在那儿。

    她仍旧目光澄明,明亮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顾行之就收了声,看着她的样子,没由来面皮就是一松:“你说,我听听看。”

    “朝廷有内奸,对我的行程了如指掌,但不知道这人到底只是在朝,还是就在随行之人中,但我不肯回京,一定要去陈郡,咱们乔装打扮,当微服出巡,就咱们自己,你带上双瑞,我只带上贴身的两个宫女,方便照顾我饮食起居,其他人都留下来。

    大队人马仍旧朝着陈郡去,反正短时间内是不会有人发现咱们不在队伍中了。

    如果咱们前脚走,后脚就被发现了,那就是这随行护卫的人里也有内奸,慢慢抓就是了。

    礼官是信得过的,这事儿交给他且办。”

    赵曦月洋洋洒洒的说完这么一通,话音稍稍顿了下,仍然不给顾行之开口的机会:“你不要急着说不行,听我说完。

    你身手好,跟肃王兄也能过招的,我知道你去年回京跟姜元瞻对阵比试也就输了十几招,在外头又跑了一年,肯定更有进益,保护一个我还不是绰绰有余吗?

    双瑞也有功夫在身上,足够了。

    再不然,写信回京,我出城的时候带了信鸽的,飞鸽传书给蜀王兄。

    他手底下有人,景双和景陆他们几个,借了来用。

    反正他们在京城也用不着,借来护着咱们往陈郡去。

    还不需要大摇大摆跟着咱们,就在暗处,要是遇上危险,再露面就行了。”

    她总算是把所有的盘算都说完,然后才看顾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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