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些时间,也不耽误什么工夫。

    你不说,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无非多花些时间调查清楚,仅此而已。

    你说与不说,对结果是没有影响的。

    是本王在给你机会,而不是你占得先机,有资格跟本王讨价还价。

    弄明白没?”

    男人呼吸一滞。

    他知道赵禹。

    心狠手辣,手段高明。

    这样雷厉风行的人,将来的确能做明君圣主。

    他要什么,该做什么,太清楚了。

    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为了达成目的。

    又聪明,又有才干。

    他也劝过主子。

    就算要到刑部来取东西,最好换个时间,不要趁着赵禹赵行两兄弟都在的时候来。

    袁道熙那个脑子已经让人很难应付了,还要加上赵禹和赵行。

    主子确实是太着急了。

    本来可以更稳妥一点。

    主子要赌。

    赌赵禹反应没有那么快。

    要的就是那么须臾时间而已。

    事实证明,差的也确实就是须臾。

    哪怕今天赵禹回来的再迟那么一会儿,眨眼的工夫,他也能取了袁道熙性命。

    既能把东西带走,又能杀人。

    主子其实算准了每个人,连袁道熙会把信件带在身上,会禁闭刑部官署,他都算到了的。

    只可惜,运气不好。

    确实是运气不好。

    “我——”

    男人开了口,却把尾音拖长。

    他总算正经八百的抬起头来,看向赵禹:“王爷方才所说,绝不食言?”

    “君子一诺,驷马难追,本王说出的话,就一定会做到。”

    赵禹背着手,盯着他看。

    男人似乎心内是在做着挣扎的,良久后,眸中的坚定全都散开了。

    他重重一声叹息:“我是替会稽郡公办事的。”

    魏晏明?!

    三人皆是震惊。

    怎么会是他。

    但似乎又……合情理的。

    在朝中难有出头之日。

    要卖国求荣,求的是一个封王拜相的机会。

    魏家,可不正是如此吗?

    因为有会稽郡公的封赠,所以嫡支不能入朝为官,旁支的孩子到底隔了一层。

    从数年前,魏晏明已经动了这样的心思。

    至于当日会稽郡出事,也许和他有关,也许他果真不知。

    那会儿他们去会稽查案,魏晏明表现出来的种种,乃至于他要和魏志朝划清界限,分割的一清二楚,其实并不是怕魏志朝的所作所为会连累到整个会稽魏氏,而是怕朝廷顺藤摸瓜,会查出他来!

    “你给魏晏明办事多久了?”

    “十年。”

    男人沉声:“我从二十二岁,被郡公救下,就跟着他做事了。

    从一开始,并没有那么情愿,只是要报答救命之恩,所以即便有些事情对我来说没有那么容易接受,却也还是做了。

    后来……王爷应该能够理解,有很多事情,做了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我选择了一条路,那是一条只能一条道走到黑的路。

    没有人拉我回头,郡公也不允许我回头。

    我知道郡公太多秘密,要回头,就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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