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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廷议,汇聚了大恒文武的重臣,持续了数个时辰,在无天子一锤定音的情况下,最终也没有一个统一的结果。

    当廷议结束,草原之大变,自然是随着文武重臣之口,而飞速的在这座大恒京城中枢传开。

    皇城边上,天子脚下,这京城之中,最不缺的,就是关心天下大事之人,哪怕是市井的普通老百姓,张嘴也能道出几句国家大事,稍有风声,便是传得沸沸扬扬。

    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只不过,和往常一样,大恒的中枢意志,从不会因地方舆论而有所改变。

    士林舆论,市井舆论,皆是如此。

    最的决断,还是在于天子手中。

    沸沸扬扬之际,朝堂中枢截然相反的两派意见,亦是经驿站快马,飞速至北疆天子驾前。

    在这上通下达之过程中,尽管天子尚且未曾表露明确的意志,但西北边关,北疆,却也是在军情消息抵达的第一时间,便随之而运转起来。

    天子一向信奉的,便是以攻代守,战略主动权,要掌握在自己手中。

    故而,北疆诸边镇体系,一向皆是满兵满建制存在,围绕着大恒整个北疆,数十万将士星罗密布的戍守各地。

    可戍守卫疆,亦是可开疆拓土。

    在短短十来天时间里,数十万大军,俨然就已经完成了从战略防守至战略进攻的转变。

    一切响应流程,皆是已经结束,差的,俨然就是天子的一声令下。

    差的,只是天子的抉择。

    昭武十年,俨然就在天子这抉择之中过去,辞旧迎新,步入了昭武十一年。

    大江南北,早已因草原这般大变而震动,朝野亦是为此依旧争论不休,天子之驾,也依旧还停留于河套银川府,这个以往的边疆,当下的北疆腹地。

    如何抉择,依旧还是天子需要为之思虑的一个难题。

    “打?还是不打?”

    这个念头,亦是在天子脑海里一直盘旋着。

    朝堂诸文武之奏,已然呈列天子桌案之上,边军枕戈待旦,亦是早已为天子所准。

    当如何?

    天子负手而立,眼前,依旧是那一副大恒乾坤图高悬。

    平定草原,拓土藏地,虽是既定之计划,但眼下,牵扯实在太多。

    天子注视着舆图上的西北藏地与草原,目光俨然有些凝重。

    这一场仗,一打,可就不是小打小闹。

    数十万大军,海量的钱力物力,这还仅仅只是战争。

    战争一开始,那就不是单纯的只是战争。

    战争之后的政治目的,亦是必须达到。

    藏地纳入统治,维持草原稳定。

    堪比大半个大恒天下,何其浩瀚的疆域,要一口吞下。

    这其中的牵扯,可不是一般的大。况且,内患未消的情况下,如此恢宏规模的外战开启,钱力物力人力,皆被牵扯外战,内患,必然蔓延……

    许久许久,天子才挪开目光,桌面上,是大恒各文武重臣,及诸皇子之奏,其中谏言,各有不同。

    有好战者,自然是一心一意想着开战,有顾忌者,则大都是和天子相同之心思,如靖国公,内阁首辅刘起元,则是这般,对当前大恒牵扯顾忌太多。

    西南云贵两省土司之乱,尚未结束,白莲余孽尚且深藏,地方士绅尚且未曾归心,各地天灾依旧绵延,赈灾安置压力天大……

    太多隐患牵扯,太多的庞大支出,带来的,自然就是顾忌重重。

    也有完全反对者,亦是引经论据,道理充足。

    大恒文武,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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