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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济仁堂门前,一个纵身跳了下来,大步踏进了门。

    此刻正在算账拨算盘的郑老头似乎所感,抬头一见惊讶的瞪大了眼珠子。

    “东家?您怎么来了?”

    说完赶忙从柜台走了出来,而这身玄色劲装男子并非别人,正是济仁堂的东家,沈五爷。

    只见他四处看了看这一屋子病患,眉头忍不住微微皱起。

    郑老头见此赶忙躬身赔笑道:“东家一路辛苦,还请到雅间休息。”

    沈五爷淡淡的撇了他一眼,抬脚便上了楼梯。

    而郑老头则赶忙瞪了徒弟一眼,“还不赶紧去沏茶?哦,在让厨房做一份接风宴。”

    “是——”

    长岐不敢怠慢,赶忙匆匆去照办了。

    而郑老头则一脸心虚的紧跟着进了雅间。

    能不心虚吗?

    这满屋子的病人,一看就是穷困潦倒,有几个能付得起诊费和药钱的?

    不仅付不起银钱,济仁堂还得搭着粥,深怕这些人饿死。

    可这银钱哪儿来?

    不都是亏出来的?

    这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以至于郑老头在东家面前也矮了半分。

    “东家?可是为了薛神医而来?”

    “你说呢?”

    沈五爷闻了下茶香,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是?”

    “哦,这是鹿溪茶,夏娘子送来的。”

    郑老头面上堆着笑,把话题直接扯到了夏小乔身上。

    对于济仁堂如何经营,沈五爷并不甚在意,而这家分店之所以开在这儿,也是有它的使命。

    如今看来,当初的决定对极了。

    而闻了茶香,便想起了上次在此地见到的那位夏娘子,面色忍不住缓和了不少。

    “鹿溪茶?到也有趣。”

    说完浅浅抿了一口后又道:“薛神医那边如何了?听闻这次鹿溪村也受了灾?薛神医可还安好?”

    “东家放心,鹿溪村有夏娘子在,自然安好。”

    “哦?此话怎讲?”

    郑老头也不急,给沈五爷又续了杯茶后便将听来的事儿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沈五爷没有打断,就这样认真的听着,直到郑老头说到了薛神医。

    “你的意思是,薛神医竟从头到尾都没有躲?一直呆在了鹿溪村?”

    郑老头额头上隐有冷汗冒出,却硬着头皮道:“正是。”

    “那雨来的极大,我派去前往鹿溪村的人被隔在了半路上,山石滚落,伤的不轻,一时没能准时到达,等接到消息时,鹿溪村已经度过危难,是老夫失职,望东家责罚。”

    说话间,郑老头躬身作揖,面上全是忏悔之色。

    而沈五爷则就这般静静的坐在那儿,也未说怪罪,也没让他起身。

    过了许久才轻声道:“这薛神医脾性古怪,救人向来看心情,自然也懂得活命之法,可像这般豪赌,不是他的性格,这样的人去鹿溪村怕是另有所求。”

    郑老头一脸不解的抬头看去,“另有所求?”

    沈五爷轻轻点了下头,随后瞄了他一眼道:“郑老起来吧,您老人家对家父有救命之恩,沈某受不起你这等大礼。”

    郑老头闻言,把身子躬的越发深了。

    “不敢不敢,当年不过是举手之劳,这么多年,沈家与老夫帮助良多,实则是老夫欠沈家多矣。”

    沈五爷闻言这才起身,轻轻将人扶起道:“郑老不需自谦,倘若是别个事儿,在下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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