龄相仿,长相颇为英气的小伙子见鹿景渊打殿前过,赶忙迎了过去,见礼后便热情的道:“鹿兄这是打算去吃午善?正好,珉也要前往,不若一起好了。”

    小伙子姓谭,单名一个珉字,乃是南鹿书院的山长,大儒谭松之孙,颇有些自来熟。

    这人学问极学识也都不错,可问题是俩人不熟啊!

    “谭兄客气了,鹿某——”

    还没等他说完,那谭珉凑过来一把搂住了他的肩膀,“嗨,不客气不客气,咱们可是同窗,何须这般见外,我跟你说,书院附近有一家酒楼,味道极好,那里的曲儿也甚是好听——”

    说完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拉着人就走。

    鹿景渊哪里有心情跟他去什么酒楼听什么曲儿啊?

    他现在就想回去吃夏小乔给他准备的泡菜,消暑又下饭,在喝上一盏鹿溪春茶,趁着茶香满屋,在含笑写上一封家书,岂不快哉?

    不过——

    最后不知处于什么原因,鹿景渊并没有在拒绝,反而从善如流的跟人去了。

    可眼瞅着下学的时间已过,章远站在门前左等右等不见鹿景渊的身影。

    “请问这位郎君,可见到我家鹿学子了吗?”

    “什么?跟同窗去了酒楼?”

    “还是那种既能喝酒作诗,又能听曲儿的风雅之所?”

    ...

    章远瞬间楞住了。

    随后脸色直接就变了,这才离家几日啊?

    大郎君竟就开始寻花问柳,学那浪荡子开始风花雪月了,这怎么行?

    想到夏娘子对自家的大恩大德,章远顿时就站不住了。

    想了想直接向那家酒楼行去。

    据他多日观察,自家这位郎君不像那种肤浅之人,万一误会了呢?

    所以,他准备亲自看看,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望月楼

    人声鼎沸,正直午时,来往用餐的食客颇多。

    品茗听曲儿,饮酒作诗,乃是文人之雅兴。

    不过在鹿景渊看来,不过是攀附风雅罢了。

    可时人如此,他虽不肯苟同,却也没有想过要阻他人行此乐。

    “谭兄找鹿某来此,不知何事,还请明言。”

    入座后,鹿景渊开门见山,他没空陪人猜哑谜,有那时间多看两本书,多写两篇文章不好吗?

    要是不是看在他乃山长之孙的份上,来都不会来。

    “鹿兄何必心急?这乃是望月楼的招牌,映月春酒,来尝尝看——”

    结果——

    鹿景渊直接将手掌盖在了酒杯之上,神色淡然,面色如常的道:“谭兄的好意,鹿某心领了,下午还要温书,酒就免了吧。”

    “诶,你这人,可惜,当真可惜了,这么好的东西你竟沾都不沾。”

    谭珉一脸惋惜,不过却没有半分生气,反而将一应乐妓全都招呼过来之后,这才忍不住开了口。

    “鹿兄,此次请你前来,不为别的,听闻你与那罗家有几分熟悉,我就想打听一下这罗家可是有一未嫁女?”

    鹿景渊闻言脸色直接沉了下去,“谭兄这是何意?私下议论人家小娘子,当真不是君子所为,某还有事,告辞。”

    “诶,别,别走啊!!!”

    谭珉赶忙一把将人拉住,叹气道:“我这不也是没法子了吗?我祖父也不知抽了啥风,竟想与那罗家结亲,罗大人自不必说,可你看看那罗文靖?听说最近他可哪儿找那孔武力大的小娘子,莫不是这脑子有病?”

    当然,他更担心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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