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

    就连她看了也颇为惋惜。

    忍不住伸出了手在她脸颊处轻抚了一下,“这是?”

    “我自己伤的。”

    看着那外翻的皮肉,还甚者血珠,毁的叫一个彻底,夏小乔张了张嘴巴,这是得多疼啊,再说这是脸好吗?可真是狠心下的去手。

    “为何?”

    夏小乔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这么一个极美的小娘子,结果竟然将自己的脸毁成这样,图啥?

    那牧家小娘子垂头不语,直一个劲的落泪。

    而夏小乔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一旁的尸守,忍不住好奇的道:“这死者莫不是你的夫君?”

    “不,是我父亲。”

    “父亲?”

    夏小乔眉头轻皱,“你父亲怕死了有几个时辰了吧,如今天气炎热,今日若在不能安葬,怕是很快就要腐烂——”

    那牧家小娘子抿了抿嘴,看了眼一旁的尸体。

    “我知道。”

    “为何?”

    夏小乔问完,一直垂头的小娘子缓缓的抬起了头,一双乌黑的杏眸,明亮中带着惊人的倔强。

    “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驰,我有手有脚,什么都能会做,什么都能做,唯独不想与人为妾。”

    “呵,倒是个有志气的丫头。”

    夏小乔笑了,饶有兴致的继续问道:“那若是无人买呢?”

    “大不了一死,黄泉路上我陪着我爹便是。”

    看着眼前这倔强不肯认命,不愿做妾的小丫头,夏小乔赞许的点了点头。

    “很好——”

    说完将手往腰间一摸,就要拿银钱,可万没想到竟出了个程咬金。

    “你这小娘子倒是很特别,今儿遇到小爷算你运气好,这一包银子拿去,安葬你父亲吧——”

    说话间,一个穿着直坠的风流少年,摇着纸扇缓缓走来。

    那昂首挺胸,带着纨绔之气的小模样,颇有几分滑稽。

    夏小乔放在腰间的手一顿,不过很快从腰间拽下了一个荷包递到了那小女子的身前。

    “你跟谁?”

    这话说的极为平淡,而那风流少年,不是别人正是谭珉,此刻顿时不干了。

    “喂,你是谁家的小娘子,怎这般不懂规矩?知不知道什么是先来后到?”

    谭珉一脸不爽的使劲摇着扇子,“这小娘子可是本少爷先看上的。”

    他此刻火气十分大。

    在鹿景渊那碰了壁不说,本想着去「香满楼」大吃一顿,安抚安抚他受伤的心领,顺便让大厨给他做点小食戴在身上,就不信比不上鹿景渊那农村妇。

    可万没想到,「香满楼」竟然客满了?

    排队都排不上号,你就说气不气吧!!!

    这也就罢了。

    回来的路上碰到了个卖身葬父的小娘子,自己好心想帮上一帮,竟也有人来截胡。

    岂有此理。

    还给不给人一条活路了?

    鹿景渊那他争不过,「香满楼」那他也得罪不起。

    “本公子就不信,连个卖身葬父的小娘子,自己都争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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