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你小子倒也实在,这眼瞅着入冬了,娶个媳妇儿好过年,走完这一趟,原本咱们也该回了,哎——”

    “头,咱们这趟不是赚了吗?你还叹什么气啊?”

    “你懂什么?”

    王大胡子狠狠瞪了他一眼,“咱们是干什么的?漕船,运的是漕粮,可现在粮食在哪里?”

    “那位公子不是说,给咱们筹备好了?”

    “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王大胡子没好气的道:“这群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这批漕粮还不知道是什么妈样,我本是做了最坏的打算,实在不行,咱们就把船给沉了,就像张大哥那样——”

    “啊?头,你说的那位张大哥,莫不是今年给陵州府送赈灾粮的那位?难道他的船是自己给沉的?”

    “嘘——,隔墙有耳,你给老子小点声。”

    那小弟马上捂住了嘴巴,随即小声道:“头,那你让咱们的船撞那些学子的船,莫不是想着——”

    “对,没错,可谁成想,竟遇到个厉害的。”

    那王大胡子气呼呼的又喝了一碗酒,“果然,读书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俩人你一句我一句,夏小乔听的不是特别真切。

    可却抓住了一个很重要的线索。

    当初陵州府闹水灾,到处都是灾民,府衙那的粮草也只够支撑月余罢了。

    可朝上的赈灾粮却迟迟不到。

    后来听说运粮的漕船沉了,虽然是巧了些,可众人并没有多想,这水运沉船时有发生,她还惋惜了一阵,可万没想到,这里面竟还有隐情。

    掌灯时分

    “还没回来吗?”

    夏小乔一边哄着云帆和云野两个小的。

    “没有。”

    南霜如实作答,夏小乔又看了一眼大门口,“知府请客,估计今天怕是要回来很晚,我们先吃吧。”

    应酬嘛,不到二半夜怕是都回不来的。

    夏小乔对此并没有太在意。

    待吃过晚饭,将两个小的哄睡后,她便独自坐在案前看书。

    待看的打瞌睡了,忽然感觉身上多了一件披风,随即一股淡淡的酒气袭来,夏小乔忽的睁开了眼睛,果然见某人正半蹲在自己身旁。

    “你回来啦?”

    夏小乔十分高兴,看着他道:“可是喝多了?”

    “尚可。”

    鹿景渊还是简言意骇,可眸中却全是温柔之色,“这么晚了,怎么不去睡觉,在这里小心着凉。”

    “没事,我这不是等你嘛?”

    笑着说完后,对着外面喊道:“南霜,快去将醒酒汤端来。”

    说完拉过他的手,“这入了秋,夜里寒凉,瞧你的手都冰成这样了。”

    鹿景渊眼中满是温柔,随即帮捋了一下她额前碎发,“无妨。”

    俩人彼此相望,烛光摇曳,情谊不自觉间溢于眼底。

    “阿乔?”

    鹿景渊的声音不由得多了几分缠绵,而夏小乔心里装着事儿,哪里顾得上这些,直接一把将人拉到身侧道:“你可算是回来了,我有件正经事要跟你说,今天我看到那个漕船上那个王大胡子了,他果然不老实,船上装的根本不是漕粮。”

    “他好像还在跟人做什么交易,神神秘秘的,可惜,我没有看清楚那个人的长相,我上次听你说,这漕船只能运粮,他们这是公然倒卖,岂不是在走私?”

    在夏小乔眼里,走私那可是在犯罪。

    “走私?”

    鹿景渊点了点头,“这样说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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