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窟中间有宗内喜欢铸剑的壮汉打下手,几个铸剑派系的长老赤裸上身,挥舞着各种器具打造利剑。

    三名铸剑长老,大长老离刚阔面长须,二长老离毅瘦脸短髯,三长老梅军秃头秃面。

    三人均是年过半百之人,脸上少不得岁月雕刻的皱纹密布,胸前系一张防止火花飞溅伤了皮肤的挂脖子的牛皮围裙,年迈却不是体衰之辈,他们常年铸剑挥锤,一身肌肉冗厚结实,虎背熊腰,看上去力量十足。

    离宗铸剑一派系和守剑派系都是三个长老,至于称呼,离坤依旧称他们三位为师伯,并无区别,至于六大长老之间相互的称谓,便是直呼名字。

    离坤称呼守剑的阮忠为大师伯,称呼铸剑的离刚也是大师伯,只有两人均在一块儿的时候,离坤才会加上名字,以示区别。

    铸剑窟内,常年挥锤凿铁之声森森然,整个窟内尤为响亮。

    这时候,离刚,离毅,梅军三位长老都没有打铁,而是在控制着融化铁汁的铁斗往最中间的铸剑槽内倒放他们刚刚炼化的铁汁。

    至于这铁汁液的材质, 应该是绝佳的铁材,这些年以来,铸剑的三位长老几乎没有离开过铸剑窟,因为他们再合力准备修复一柄断剑。

    今日,便是他们第六十九次续接那柄断剑。

    现在正是续接的关键时刻。

    离坤的到来,并没有引起他们三人的注意,只是两个打杂的汉子走了过来,对着离坤行礼,离坤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别说话,噤声细看三位长老融铁铸剑。

    两个汉子闻言,不敢多语,垂侍在一侧。

    只见大长老离刚掌控倒放铁汁液的钢槽,离毅和梅军两个长老在放置那柄断剑的模具之下使劲扇风添加煤矿柴火,而红铁参了坚石的模具之中的那柄断剑,只有断口处被烧得微微发红,其他地方依旧是一种黝黑之色,黑沉沉的,并无多大光泽。

    若不是离坤从小就知道这柄平平无奇的断剑乃是离宗最古老的一柄剑,几个铸剑长老一直在折腾它,还真就以为这柄断剑是一柄没用的黑色废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