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在为老汉清理身上的秽物,还有帮他打理嘴角的血迹。

    原本做好的饭,只炒了一个菜,还有些青菜用篾漏干了,准备下锅的,一侧的木凳子上摆着一甑子香喷喷的米饭。

    老汉被妻子和女儿扶了起来,坐在桌边,一家三口看着原本准备好的饭菜,怎么也提不起胃口来。

    老汉盯着桌上的银子看了好久,一把抓过,猛的砸在了地上,怒气未消。

    老汉妻子安慰道:“唉,老头子,你先消消气。”

    老汉看了看泪眼婆娑的女儿,皱眉道:“这气能消吗?不能啊!!”

    老汉妻子看了看桌上地上的银子,轻叹道:“老头子,要不咱们报官吧,这地上的银子兴许能够我们去报官的钱。”

    老汉皱眉,摇了摇头,骂道:“老婆子,你糊涂,这世道,衙门的人,何尝不是收银子主儿?只怕比那几个臭道士还豺狼一点,再说了,那帮人这不还没对咱们怎样,报官也没用。”

    那姑娘闻言,越发的呜咽起来,不知所措。

    老汉盯着地上银子,皱眉哀叹道:“要不,我们跑路吧,这些银子应该能够我们跑一段路了。”

    老汉妻子原本就是个妇道人家,家中大小事都是老汉说了算。

    这时候老汉这般说来,妇人点了点头。

    老汉叹道:“只是这家业困难,自己存的银子也少,只怕我们出了扬州,便没有了安生之所,南边又闹灾,只怕我们三人离了这里,也活不过多久。”

    二人老来得女,又只此一女,女儿也十分孝顺二老,二老便没有男女偏见,十分疼爱此女。

    原本二老打算待女儿年方二八之后,再给她找个朴实的农家小哥,也好颐养天年。

    哪知那日老汉因为进城卖柴火,人手不够,便让女儿帮忙一起送去城东赵家。

    途径那燕子巷的时候,便遇到了一伙去华坛寺的道人。

    当时没有事情发生,却不知道那安宁观的罗丛生已经看上了他家女儿,便暗中派自己的心腹弟子张定跟着,查探了这农家人的根底。

    知道这老汉没有什么关系,便打起了那他家姑娘的注意。

    老汉夫妻看着呜咽啜泣的女儿,越发的没了主意,商量好的对策都是行不通的,只得自怨自艾,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