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的命才是命,别人的命也是命!

    !!’...戌时末刻。柏树镇街上。夜深人静,万籁俱寂。远远望去,街上只几家灯火,行至近处。

    临街的一家小酒馆门口尚有灯笼明亮,想来还在接客。小雨下马,轻轻抄起黑纱斗笠带上,垂纱遮面,牵马驻足,轻轻敲了敲酒馆的门。

    偏僻的小镇上开的酒馆本就客少,多是本地人闲置家业开办的,守业的多是一些留守的老人家,做一点本家生意,算是打发年老的时日,也不算孤寂。

    这酒馆便是这种,镇上不是朝会的日子,客人本就少得可怜。今日更是一个也没有。

    店家是个老妇人,闲得无聊了,打了一壶热水泡脚,惬意的感受窗边微风拂面,斜靠着支起栏杆的窗栏,一边泡脚一边打盹儿。

    听得几声敲门声,老妇人缓缓支棱起来,打了个哈欠之后,才伸头探了出去,瞧着是个戴斗笠的人,不知道是男是女,是老是幼,只得轻声呢喃道:“门没关呢,门口右手边是马厩,马槽里还有吃的。劳烦你自己栓一下马。一会儿你进来之后,先自己找个位置坐坐。我这搁这儿泡脚呢,这就擦脚去给您备客房去!”小雨闻言,点了点头,并未出声,一一照做。

    推门而入,堂屋一样的大厅,只三张小八仙桌做客桌,只中间一桌有一盏蜡烛燃着。

    小雨就近坐下,瞅着比自己大几轮的老妇人,步履蹒跚的去给他准备茶水,不由皱眉,暗道等着老妇人去打扫好房间,不知道得多久了,索性说道:“阿婆,你给我说那间客房便是,不用打扫了,我赶路的,就住一晚,没那么讲究。”老妇人已经擦干净了脚,裹上一双草鞋,随后从一侧简易的木板柜台上倒了一碗冷了的茶水,佝偻着身子,缓缓端到了小雨面前,听了小雨的话,知道了是个小伙子,又缓缓点了点头,回道:“小伙子,阁楼上那间很少有人住,也还算干净,不用怎么收拾呢,你就住那间吧。”

    “多少钱?”小雨问道。老妇人回道:“住店的话,三钱圆钱!吃饭的话,就不要钱咯,那边桌上有碗和瓢,簸箕下面的大盆子是冷稀饭,一侧有几块霉豆腐和榨菜,你要是饿得话,就自己招呼一下。”小雨伸手递过三钱圆钱,点了点头,自己赶路之前在别的客栈吃了饭的,倒也不饿,直接上阁楼休息去便是。

    一宿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