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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句里,感伤颇多。陆远宗半点儿反应都没有,若换了是易显德,怎么也会笑着回他一句“陛下春秋鼎盛,哪里老了?”,可陆远宗却是半句话也没有,倒好似在认同他的话一般。诚然,如果此时开口说什么好听的话,那就不是他陆远宗了。

    可延和帝却还是有些气闷,此人的性情,数十年如一日,没有半点儿新意,仍是刻板迂腐得讨厌。

    延和帝心头火又起,“啪”一声迁怒地拍上御案,再迁怒上某个已经离开的人,“你说,雪庵这成亲也已经三个多月了吧?瞧他待人家如珠似宝的,该是感情甚好才对,怎的这么长时间了,一点儿好消息也没有?他这不是早前太过清心寡欲,所以身子有什么妨碍了吧?”

    “不行。待他从江南回来,朕可得命太医给他好好瞧瞧,这身子得调养好了,来日才能好好开枝散叶。”

    陆远宗“......”

    言徵半点儿不知延和帝已经惦记上他的子嗣,以及他行或是不行的问题,从御书房出来,他心情松快,眼下赴江南之事已经得了陛下首肯,以晚晚对宁王之案的上心,不怕她不来找他。

    到了宫门外,却见着元锋脸色凝重地上前来,他当时便是蹙起了眉心,“出了什么事儿?”

    待得听了元锋的回话,他当下脸色大变,纵身上了马背,便是策马扬鞭,疾驰而去。

    到了元锋所说的那处胡同深处,却只瞧见了满地的狼藉,还有一些散布的血渍。

    言徵虽然脸上覆着面具,看不出表情,可浑身上下散发着的凛然气息却能让人不寒而栗,他一出现,胡同内等着的几人都是双膝一软,顷刻间就是跪倒了一片,“属下等被人用计引开,没能及时跟上夫人,以致夫人遇险,还请大人责罚。”

    言徵嘴角紧抿着,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住,要说有错,错的也该是他。他总以为她身手绝佳,难逢敌手,派在她身边的人都只是些擅长隐蔽与追踪之人,并无高手,他只是怕她骤然离开,去到他不知何处的地方,他会寻不见她。谁知道竟就出了这样的事儿。

    “是什么人查清楚了吗?”他望着那些血渍,只觉得格外刺眼,往日里温润的嗓音变得冷硬。

    “不知,他们只是带着我们兜了个圈子,待得属下等察觉不对时,已是不见了夫人的身影。”那些跟着晏晚晚的人头几乎要埋到胸口去。

    言徵闻言,浑身上下透射出的冷意更甚了两分。

    “大人。”元锋满头大汗地赶了过来,凑在言徵耳边低语道,“盯着邵钰那处宅子的人传了消息回来,一刻钟前,夫人和邵钰回去了,两人都是一身的血,不过夫人看着......”没事儿。后头几个字尚未说出,眼前一花,原本站在跟前的人已是不见了踪影。

    元锋叹了一声,心想他家大人这真的是疯魔了,几日前便知晓夫人居然住到了邵钰的私宅里去,虽然面上还是那副八风不动的样子,但都是男人,元锋又自认对自家大人有些了解,这心里指不定难受成什么样儿呢,结果夫人一有事,他却还是跑得飞快,唉,男人呐!

    默默在心底腹诽完,元锋脚下却是半点儿不敢耽搁,赶忙追在言徵身后,一道去了。

    那宅子里,晏晚晚正在给邵钰上药,邵钰咧着嘴,瑟缩着,抽着气,嘴里迭声喊着“痛痛痛......”

    晏晚晚动作僵了僵,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下手时,非但没有收力,反倒更加重了两分力道。

    邵钰“嘶”了一声,回头瞪她,“你这是要谋杀亲兄啊?别没死在那些刺客手里,反栽在你手里了。”

    “闭嘴吧!”晏晚晚毫不留情地剜他一眼,“如果义父义母知道你如今出息到几个刺客就能伤着你,说不得夜里入你梦来骂死你。”

    邵钰那个委屈啊,哼声道,“若不是当年伤到了筋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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