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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上晏晚晚和言徵双双看过来的视线,瑞杉却突然福至心灵地笑道,“眼看着入秋了,这河上风大,夜里有些凉,卑职给公主殿下再添床被褥。公主,这船上地方小,只得委屈您与坠儿姑娘一屋了,你们的舱房在那头,天色不早,卑职带你们过去,也好早些歇着。”

    闹腾了半宿,虽然暂且还未见着陆衡,可心略略落定了,萧嘉禾也是累,闻声便是点了点头,与坠儿俩迫不及待随在瑞杉身后走了。

    元锋见瑞杉好不容易活络了一回,长舒了一口气,边上人一动,他立时依葫芦画瓢,上前一步为人引路道,“邵大人,您的厢房在这边。”指着的方向正是方才瑞杉准备收拾出来给晏晚晚住的那间。

    邵钰瞄了一眼晏晚晚,倒是深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之理,很是从善如流,点了点头,便随着元锋一道转身而行。

    “走吧!娘子?”晏晚晚望了望那两人走开的背影,边上言徵轻声催促,一只手抬起,自然熟练地要往她肩头搭来,她却一个扭身,躲了开来,从他身边侧身而过,率先迈开了步子。

    言徵扑了个空,一边不疾不徐迈步跟上她,一边叹了一声,带了两分可怜道,“如今连手也不让牵了。”

    晏晚晚没有搭理他,直到入了船尾的那间舱房,她进去一逡巡,就见到了架子上挂着的,那件很是眼熟的衣裳,不就是她给他做的那身竹青色直裰吗?桌边还摆着一本翻开的书……

    她转头一睇身后跟进来的某人,“你也住这儿?”

    舱房狭窄,哪怕是他这楼船比她之前租用的民船要大许多,这舱房却也远非岸上的厢房可比,他一进来,就更显逼仄。

    “是啊!”言徵应得理所当然。

    “你说你这船够大,不必担心多出来我们这些人。”晏晚晚嘴角抽动了两下。

    “确是如此啊!不过,这船上到底不比岸上,舱房有限。我那些手下都是十几个人挤通铺,按班换岗的。又分了两间舱房出来,娘子方才也听到了,就是公主也和坠儿同住一间呢。”言徵语调温润,娓娓道来。

    “你我如今的情况,再这样住可不合适。”晏晚晚懒得去搭理他心里那些弯弯绕,直言不讳道。

    “何处不合适?我说了,我一日不同意,你我便一日是夫妻。”言徵仍是一副温润从容的模样,一只手却快如闪电,迅疾而出,晏晚晚骤然反应,想躲时,已然被他紧紧箍住了手腕。

    “你……”晏晚晚咬牙瞪向他,她竟这般轻易被他拿住?看来,她还是低估了他。

    言徵却是冲她笑着,一双眸子如水般缱绻无声,“娘子跟了这么些时日,难道还没有想明白?你想要时刻了解案情的进展,只有跟在我身边才是最好。”

    晏晚晚冷静下来,哼声道,“可你身边,未必安全。”否则今夜这一出,又由何而来?

    “娘子几时又曾怕过置身险地?”言徵笑着反诘,一双幽深似墨的眼睛将她睐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在陛下面前夸了海口,亦在心里对娘子有了承诺,必穷尽自身之力查清宁王一案,无论有多么的艰难险阻……”

    他说这话时,语调平缓,波澜不惊,可晏晚晚却听得心口怦然。这么些时日的相处,她对他也是有些了解的,他这般说话,正是郑重与认真,他虽有些腹黑,但君子之风并非流于表面而已,她信他,一诺千金。

    是以,她仰头怔怔望着他,一时间,忘了反应。

    言徵何时靠过来,离她只有咫尺她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他抬起手来,如往常那般,自然而熟练地将她鬓边散乱下来的发丝勾到耳后,她才醒过神来,想往后退时,后腰上却又贴上来一只温热的手掌,将她纤细的腰肢牢牢掌住,“别动,小心摔了。”

    我才不会摔。晏晚晚几乎控制不住反驳他一句,咬了咬唇没有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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