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在底舱的那一串粽子送去府衙,没想到他们也能捡着机会上岸去逛上一逛。

    尤其是萧嘉禾和坠儿两个,自从离开通州码头之后便一直在船上,萧嘉禾的晕船之症好了,却也觉得船上无趣单调得很,听说能上岸逛逛,两个人都兴奋得不行。

    自船靠岸起便是手挽着手叽叽喳喳个不停,说着这济宁府已经离上京城不近了,风土人情必然与上京有所不同,也不知道有哪些不一样的吃的,或是玩儿的,一会儿可得好好都试个遍。

    陆衡和邵钰落后一步,带着两个随扈护卫着,言徵和晏晚晚则落在最后头。见得前面两只快乐忙碌的黄莺鸟,晏晚晚感叹道,“年轻真是好啊。”

    “娘子不过比她们大了几岁而已,在我眼中,恰如春花初绽,不至青涩,恰恰好。”言徵走在身旁,轻声道。

    “夫君这张嘴,真是天生便抹了蜜似的,说起甜言蜜语来,格外中听。”晏晚晚笑睐他一眼。

    言徵听着喜不自胜,展颜笑道,“娘子这一声久违的夫君才是蜜般甜,好听得紧。”

    “怎么?你还不乐意了?”晏晚晚挑起眼尾,斜睐向他。她也是今早骤然想通的,既是馋他的身子,那便尝一尝,有些东西没有尝过,你总想知道那是个什么滋味,于是乎日思夜想一直惦记着,放不下,但其实等到尝到了,便会觉得也不过如此,也能心安理得地撂开手了。

    言徵半点儿不知自己在她眼中已然成了一道准备尝上一尝,尝过之后就要将之丢开的东西,只是听了她的话后,亮了双眸应道,“哪儿有不乐意?自是乐意之至。”虽然这转变有点儿稍显突然了些,但终归是好的。

    言徵自己给自己宽心,将那一丝丝疑虑暂且压下。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离码头,人潮如织,居然很是热闹。

    来往都是人,摩肩擦踵。

    “今日莫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居然这样热闹?”前头萧嘉禾一边好奇地四处张望着,一边问道。

    “今日是七月十五了。”边上陆衡淡声应道。

    “原来是盂兰盆节。”坠儿也是个喜欢热闹的,没有想到头一回出了上京,头一回到这济宁府,还能刚好撞上个特殊的日子,也是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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