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的儿子,怎么也不该狼狈成那样才是。何况,素日里他那一副清雅的贵公子做派,她哪儿能将他与那小乞丐联系在一处啊?

    “要入喑鸣司暗司,有一项最重要的考核,便是隐藏。”言徵轻声笑道。

    晏晚晚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我以那般模样在江南生活了半年之久,未曾被拆穿,才算通过了那项考核,得以进入暗司。”言徵说着这话时,语气里竟是透出了隐隐的怀念,“不过,若非遇见了娘子你,说不得我已经死在江南了,也不会再有今日。”

    晏晚晚听到这儿有些汗颜,救他的自是她,可若不是她,他也不会吃那虾,还险些丢了性命吧?因着心虚,她的语气里也多了两分气弱,“不会吃虾就别吃啊,我不知道你不能吃虾,你自己也不知道吗?若是你丢了性命,岂非我好心办了坏事,怕是这一辈子都要留下阴影了。”

    “当时许是没有见过这样漂亮心善,还满身侠气的小姑娘,便好似从我梦中走来的,一时看迷了眼,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吃进去的是虾吧!虽然历了一回艰险,不过若非如此,娘子怕也不会将那个小乞丐记得那样清楚。娘子行走江湖,这般伸出援手帮过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我至少还勉强能算个特别的。而且最要紧的是我还活着,娘子还嫁给了我,所以说,我们是天定的缘分,怎么也逃不开的。”言徵说着,更是拢紧了她的手。

    “什么天定的缘分?难道不是你强求来的吗?”晏晚晚哼道。

    言徵咳咳了两声,表情有些不自然,本来落在她面上的视线转而望向了窄窗外,倒好似突然对窗外的月色感兴趣了一般。

    他是害羞了。晏晚晚瞧见他微红的耳廓,忍不住笑了,只觉得他这样也很是可爱,笑着伸手过去一挠他的下巴,对上他怔然望过来的眼,她翘起樱唇,“说实话,你是不是从那个时候就瞧上了我,然后一直让人暗中跟着我?才那么刚好,我一到上京城便落进了你的圈套里。”

    “没有。”言徵却是促声道。

    “没有什么?”晏晚晚皱了眉,俏脸上明明白白写着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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