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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徵听着微微笑了起来,“真好。”

    好?晏晚晚蹙眉望向他。

    言徵抬手将她鬓边卷翘的发丝勾到耳后,“娘子虽幼逢大难,却能逢凶化吉,还得了一个美满的家,疼爱你的父母与兄长,被授以安身立命的本领,被教养得这样好,难道不好?”言徵反问。

    原来是这个意思。晏晚晚望着他,一双清凌眼透进点点旖旎的光,星子般璀璨,“是啊,我也觉得老天待我挺好。”

    “能将娘子教养得这样好,宁王殿下定是君子风骨,他与我想象当中一样,是个值得人敬仰之人。”言徵笑着回望她,一双眼中,如有星河。

    晏晚晚想起那日他对自己说的话,“你说,你在心中对我承诺过,会穷你之力,查清我义父之案的真相,此话……当真吗?”

    言徵目光如水,凝着她,嘴角轻轻上弯,嗓音温润中透着莫名的低哑,“当然。”

    小而逼仄的客栈房间里,甚至能闻到淡淡的霉味儿,烛火幽微,笼在床榻周围,她躺在床上,他坐在床沿,微微俯身,便将她整个罩住,四目相对,她眼中只有他,他眼中亦只有她,氛围温馨却也暧昧,晏晚晚搭在胸前的手,悄悄拽握在了一处。哪怕活了两世,她也是头一次谈情啊!

    画面仿佛静止了一般,她只能见到他眸中星海,只能听见自己胸腔间擂鼓般的跃动,咚咚咚,震得胸口生疼。

    突然,他将身子往后一扯,坐直了身子,侧面望去,身形显出两分僵硬。似是察觉到她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言徵蜷握起拳头,放在唇边,轻咳了两声,“大夫说那药喝了会有些犯困,你要困了便睡吧,我在这儿守着你。”

    晏晚晚看着他,烛火幽微中,他高挺的鼻梁在脸颊上投下一道暗影,“我这会儿还不困,你再与我说说话吧。”

    言徵又咳咳了两声,目光始终望着房间某一处,没有往她看来,“好啊!你想说什么?”

    他这模样不知怎的,看得晏晚晚喉间痒酥,嘴角悄悄勾起便是笑了,“就随便说说!你不是说去过许多地方吗?便与我说说过去的见闻可好?”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过去,指尖轻轻勾了勾他的掌心,在他猝然看过来时,她已经乖巧地将他的手握住,黑白分明的眼睛将他切切望着,语调软软,“我不舒服,听着你的声音,便觉得要好一些。”

    人在病中,总是显得脆弱许多。此时的晏晚晚不似手起刀落就能取人性命的高手,只是生病了,对着他撒娇的,他心爱的姑娘。

    言徵刹那间溃不成军,望着她的眼,似无声而叹,却是握紧了她的手,低哑地道了一声“好”。

    晏晚晚勾起樱唇,满意地笑了。

    “你想听什么?”

    “就从你有记忆时开始说起吧!”想要了解他,从未有如此刻这般强烈的愿望。

    言徵带茧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半垂下眼,似在思虑,过了片刻,才幽幽道,“我有记忆起,便在宫里。陛下许是对我母亲和兄弟之事心存愧疚,加之与我父亲情同兄弟,是以对我和大哥甚是照顾。我们在宫中住了数年,跟着柳大学士习文,跟着陛下择的武师习武。另外,陛下还有意给我加了许多旁的功课,琴棋书画,兵法均有涉猎。”

    “定是夫君太聪明了,触类旁通,皇帝对你期待颇高。”许是在病中,晏晚晚语调发软,少了平日里的一丝锋利。

    “或许吧!那几年我几乎是由陛下亲自教养着,反倒是父亲……一年里见不上几回。”言徵轻敛眸色道。

    晏晚晚明白了,“你是想要告诉我,比起你父亲,你与陛下的感情更好?”

    “是!”言徵应得爽快,“不过也是因为我不相信陛下会是那等会忌惮功臣,甚至容不下自己同胞兄弟之人。因而,我更是要将宁王之案查得清楚明白,不管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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