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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晚晚瞪着他,气得胸口急速起伏着。

    言徵抬手轻轻搭上她的肩,带着安抚般摩挲了两下她的肩头,“娘子,咱们还有要事在身,不得不继续进山,可邵兄这样,也不能勉强让他跟着,现在便送他出山,也不现实,留在这里养伤倒也是两全之法。”

    “不过,邵兄伤着,我们确实也不放心将他一人留在这里养伤。”言徵说到这儿,目光征询地望向胡永贵。

    晏晚晚也明白了他的意思,略一思虑,也觉得他想得周全,也跟着一道望向胡永贵。

    被他们这样看着的胡永贵登时觉得鸭梨山大,喉间几滚,两手更是互搓在了一处。

    “我留下照顾邵公子。”正在这时,胡阿芝却是出声道,见几人目光各异看向自己,胡阿芝咬了咬牙道,“我对山中比不得阿爹熟悉,阿爹要为两位引路,我留下照看邵公子最是合适。”

    确实也是她最合适。“只是阿芝是个姑娘,会不会不方便?最要紧,只怕有碍她的闺誉。”晏晚晚仍有些犹豫,这些她是不在意的,可谁知道人家姑娘在不在意,若是为难了人家,那就不好了。

    “咱们山里人不讲究这些,何况,都是山里的事儿,我相信几位人品,定不会往外说,既是不会有旁人知道,有什么不方便的?”胡永贵思虑了片刻,咬咬牙道,“就这么决定了,阿芝留下照看邵公子,我领着言公子和晏姑娘继续进山。”

    方才因着匆匆赶回来,鱼也没有收拾好,晏晚晚心情不好,决定了这件事后,转身走出山洞去,言徵便也跟在她身后。

    见她立在一丛灌木之前,背影僵直,好似绷到了极致的弓弦,再多加一点儿力,随时可能断裂。

    言徵缓了缓,才举步上前,“你要心中气闷,倒不如喊几声,或者冲我发发火,我不介意,总比你闷在心里,把自己气病了的好。”

    晏晚晚一瞥他道,“我只是有些恨铁不成钢,也有些自责,我明明知道他早前受过伤,筋脉阻塞,比不会武功的寻常人强不了多少,我偏偏因为跟他赌气,故意不怎么搭理他,是我没有照顾好他……”说着这些话时,她眼睫被眼底涌出的泪意染湿,她眨眨眼,却不让眼底的泪雾凝聚成形,效果不彰,她干脆仰起头来,想逼着已经涌到眼眶处的眼泪倒流回去。

    入目却是遮天蔽日的林荫和偶尔从枝桠的空隙间露出的一小块雨过天晴后,漫天霞彩褪去,渐渐转为暗青色的天空,却好似也有湿意,从天幕和树梢坠下,往她眼中坠来……

    一抹熟悉的温暖与干燥突然遮上了她的双眼,平和温润的嗓音伴随着他带着淡淡松香的气息轻拂过耳畔,“没有!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是妹妹啊,却做着姐姐的事,宁王与宁王妃在天有灵,都看在眼里呢,你真的……已经很好,很好了……”

    他的嗓音低沉磁哑,钻进耳中,却让她莫名地觉得心底酸楚得厉害,本来已经差不多逼退的眼泪再不听话,疯狂地夺眶而出,不过有他的手捂着双眼,应该也将她的眼泪捂住了吧?没有人瞧见吧?她哭一哭,也没有关系的吧?

    眼泪一旦开了闸,便如泄洪一般蜂拥而出,她再顾不得泪水是不是打湿了他的手,或是他会如何想她,或是考虑明明没什么大事,自己哭成这样,是不是矫情了……她只是靠着身后那坚实恍若山岳的胸膛,放肆地,无所顾忌地将心里的情绪宣泄而出,那些情绪或许堵在她心里太久太久,久到她自己都忘却忽视了它们的存在,直到此时,她才知道,原来,它们一直都在啊!

    身前姑娘无声地淌着泪,没有哭出声来,可纤挑的身形却克制不住地颤抖着,言徵看着,心尖上好似被掐了一把,揪疼得厉害。他抬起另一只手锁在她腰间,将她拢在自己怀里,疼惜的吻轻轻烙在她的头顶……

    言徵计划着要给晏晚晚露一手的晚饭因为邵钰被蛇咬之事无疾而终,他带回的蘑菇、鸟蛋和鱼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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