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非……眼下,还活着便已是上天恩赐了,哪怕我义父义母在天有灵,也不会再要求我更多。”

    “殿下和王妃果真已经……那萧让呢?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萧让他也……”田叔叔听到这儿,脸色大变道。

    “有我义父义母在天之灵护佑,萧让定安然无恙。”晏晚晚语焉不详道。一切还未明朗之前,她对这位田叔叔也不能全信,是以自是有所保留。

    田叔叔听着神色几变,半晌后长长叹了一声,表情已是黯然下来,“虽然也料到了,若殿下安然无恙,怎会任由我等在此,从不来寻,可心中总还存着一丝侥幸。倒宁愿殿下是被什么事儿绊住了,总好过当真生死相隔,谁知道……当初一别,竟成了永诀。”

    说到这儿,田叔叔眼中终于是滚下泪来。

    下一瞬,扑通一声,朝着山洞口的方向跪下,那洞口正好向着东南——镇江府的方向。

    田叔叔拱起手来,眼中闪动着泪光,望着洞外深浓的夜色,半晌后才泣唤了一声,“殿下啊……这么多年了,你为何从不入田猛梦中?你可是气了卑职这些年的不作为?殿下……卑职无能……”说着,他深深一拜,头重重磕在地上。

    原来……田叔叔名唤田猛。晏晚晚目光望过去,田猛不闻声息,双肩却是抖动得厉害。

    晏晚晚见状,心中略有些愧疚,若是知晓萧让还好端端活着,且就在此处的话,他应该心里会好过些吧?可惜……事关萧让安危,她只能说声对不住了。若来日真相大白,田叔叔果真是忠,她再负荆请罪吧!

    想到这儿,她将心间冒头的愧疚压下,上前将田猛从地上掺起道,“田叔叔,义父在天有灵,定然万事明了,你不必如此。”

    田猛脸上果真满是泪痕,双目红肿。

    一个刚猛汉子竟哭成了这般,晏晚晚有些不忍直视。

    田猛已别开头去,抬袖擦去脸上的泪痕,再回头往晏晚晚和言徵两人看来时,神色已平静了许多,只一双眼仍是深邃锐利,“小鱼怕是有话要问田叔叔吧?”

    既然他都提了,晏晚晚略略停顿后,就是顺势问道,“是!我冒险进入无回山,本就因心中诸般疑虑,既是见着了叔叔,也是天可怜见!还望叔叔能解我心中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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