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难得他还有这样的少年心性,笑着回道,“你想买便买吧!”

    言徵很快挑好了一盏精巧的走马灯,付了钱,将那灯提起来,在晏晚晚面前献宝似的道,“怎么样?”

    晏晚晚看着上头骑着马的人影,笑道,“夫君是觉得还是这灯才衬我不成?”

    “娘子英武不凡,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挑来挑去,可不就只有这盏灯才最衬娘子么?”言徵笑呵呵说罢,却见晏晚晚神色莫名将他望着,他眉心微微一蹙,“娘子,怎么了?”

    晏晚晚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想起我义父了。这句诗是他和我义母最常挂在嘴边的。”

    这回愣怔的人换成了言徵,只是却也不过一瞬,他醒过神来,便是牵住晏晚晚另一只空着的手,两人再度迈开了步子。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沉默地提着灯穿过人群,直到路过一个馄饨摊儿,嗅到了鲜香的味道,言徵这才驻足,转头望向晏晚晚道,“饿了吗?要不……尝尝这家的馄饨?看着吃的人不少,想来味道该不错……”

    “也好。”晏晚晚点了点头。

    言徵便牵着她过去,谁知刚在那馄饨摊儿的空桌前坐下,就听着不远处传来一声惊讶莫名的呼唤,“言二哥?嫂夫人?居然是你们?”

    更惊讶的是晏晚晚。转头看着那站在灯下,一身锦衣,惊讶莫名看着他们的年轻男子,眼底极快地掠过一道异光,下意识地一瞥身畔的男人。

    入目,却是言徵沉定如常的面容,他面上勾着清雅温润的浅笑,唤道,“博暄,是你啊!”

    没错,这位锦衣公子不是别人,正是早前在上京时曾有过一饭之缘,一口一个嫂夫人喊她的郑五爷,郑博暄。

    郑博暄眨了眨眼,终于确定是他们两人,脸上的笑容陡然热切起来,手里的折扇一阖,上前两步,便很是自觉地在他们身边坐了下来。

    “没想到还真的是你们啊,我刚才还以为自己瞧错了呢。之前就听说言二哥你和陆大哥一起下了江南,我还暗地抱怨你们不够仗义,也不叫上我一起。不过没想到你居然来了扬州。”

    “不过言二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既到了扬州,为何不去寻我?”郑博暄说着,已是满脸的不高兴。

    言徵抱歉地一勾唇角道,“我与安明兄因故失散了,所以,我并不知晓你回了扬州。若知晓你在,我定是会往府上拜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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