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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晚晚数落了一通,心情平复了些许,目光落在一旁的言徵身上,皱着眉道,“不说他了,夜深了,咱们早些歇了。”

    言徵自是没有异议。

    直到两人草草梳洗了一番,并肩躺在榻上时,言徵才摩挲着晏晚晚的手背,轻声问道,“娘子如今的性子与十三年前可有变化?”

    晏晚晚听着一愣,略想了想,点头道,“怎么可能没有半点儿变化?我比起十三年前,可是稳重了许多。”十三年前的她,有家人,有底气,萧衍和沈南烛的教养,治愈了过往那个世界中,她的敏感、脆弱、自卑……她自信、恣意,根本就是个又疯又野的丫头,天不怕地不怕,总觉得哪怕天塌下来,也有人替她顶着。

    而过去的十三年,她学会了审慎,学会了稳重,因为她背后没有人再为她撑着,而她所行之事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容不得她有半点儿行差踏错。

    不过,说起来倒是这些日子,她活得有些像十三年前的那个疯丫头了,是因为回了熟悉的江南,还是……她神色略略怔忪,望向身畔的人,心中突然如水般柔软,因为身旁有他啊?

    晏晚晚想通了什么,一瞬笑起,笑容恍若明澈溪流。

    言徵不知她想到了什么,可却格外喜欢她此时的笑。

    “你刚才想与我说什么?”晏晚晚勾住他的手指,摇了摇,他方才起了个话头,绝不只是好奇她如今性子与十三年前有无不同而已。

    言徵看着她,眼中略有些犹豫,可见她蹙着眉,眼中疑虑渐深,他终于不由得叹了一声道,“我只是有些奇怪,一个人过了十三年,怎么可能半点儿不变?何况,他与娘子一般,旦夕之间,父母双亡,境遇大变,他的性情却半点儿未改,倒真是赤子之心……”

    后面的话他未再说,因为晏晚晚脸上,他喜欢的那抹笑果真悄然消失了。她狐疑地蹙起眉来,明澈的双眸亦是因一重一重笼上来的疑云蒙上了阴翳。

    晏晚晚昨夜睡得不太好,都是因着邵钰的缘故,哪怕是言徵睡在身边,也未能治愈。

    清早起来,遇上邵钰,迎面就是给了一记狠瞪。

    被瞪了个猝不及防的邵钰不知其意,昨夜那样的情况,她不还平心静气跟他说话,忍了气了,今日又是闹的哪出?难不成是昨夜回去之后,想了想,觉得忍了气便是吃了亏,今日想要找补回来?

    抬眼看了看言徵,对方却只是还以一记微笑,爱莫能助。

    邵钰的眉心就是紧蹙了起来,带了两分幸灾乐祸,在心里轻哼了一声腹诽道,女人心海底针,娶了这么一个喜怒无常的,有你受了。邵钰不愿意承认的是,这一番腹诽时,心尖上莫名有些泛酸。

    一顿食不知味的早膳过后,郑博暄果真来了。仍是一身锦衣,折扇在手,一看便是银子贼多的纨绔模样,见到邵钰时很是诧异,“言二哥口中的友人居然是邵大人?”

    “郑五爷。”邵钰朝着对方一拱手,他在朝中自来特立独行,素日里只知扎在刑部的那些桩桩案件之中,因而很得两个上了年纪的上官看重,可却并不喜与其他同僚交往,遑论是与郑博暄这样不着调,与他肃冷沉稳的形象相去甚远的纨绔子弟了。

    不过彼此都知道对方的存在,只不过就是看对方有些不顺眼就是了,好在素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今日猝不及防撞到一处,还真是突兀而......尴尬。

    “邵大人怎么会与言二哥在一处?”郑博暄其实在上京城中隐隐听说过,嫂夫人与眼前这位年轻的刑部郎中有些牵扯不清,可转眼,言二哥便带了嫂夫人出京,昨夜见着两人,伉俪情深,羡煞旁人,他还暗自欣喜,觉得两人和好如初了。怎的,这姓邵的居然也与他们在一处,这算什么?三人行吗?

    “绥安公主与你嫂子合得来,她要南下游玩,便邀了你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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