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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身子身不由己飞起,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便是腾了空,紧接着,便是下坠,砰的一声,落在了竹筏之上,却与同伴们撞到了一起,几人摔跌在一处,让那竹筏瞬间便失了方向,在水中打起转来,他们脚下都是不稳,“扑通”一声,身边已有人一头栽了下去。

    又听得一声惨呼,回头间,便见近旁不远处一个同伴胸口上插着一把甚是眼熟的钢刀,正是方才言徵手中那一把。而那同伴茫然看着自己胸口洇出的一团湿热,下一瞬,便是仰面直直跌进了水中。

    言徵掷出手里钢刀,便与晏晚晚道一声“走”,同时扔给许四娘一个物件。

    晏晚晚点头,一把将地上的郑博暄捞起,边上言徵亦是将甲板上惨呼连连,起不来身的黑衣人一手一个拎起,再向方才那般,朝着画舫下扔去。

    晏晚晚同时带着郑博暄腾身而起,足下点着那些黑衣人,将他们一个个踩回水里,却就借着那点点力,身如轻燕,携着郑博暄点着这一路掷来的踏脚石,飞身上了那还在水面上打旋儿的竹筏。

    她落下去时,足下用了力,踩得竹筏一震,可还在没有方向打旋儿的竹筏却在这一踩之下,骤然稳了下来。竹筏上的人方才被晃得七荤八素,跌下去了好几个人,正在水里扑腾,好险还留在上头的几个人也是惊魂未定,半晌醒过神来,勉强搀扶着站稳才发觉自己的地盘儿上多出来了两个人,还就是他们千方百计想要杀的人。

    他们瞠圆着眼,见鬼一般看着晏晚晚,晏晚晚上了竹筏后,将手里拎着的郑博暄随手一扔,便是对着他们笑笑,一口编贝般的牙齿在月色下泛着白惨惨的光,甚是骇人。

    笑?她笑什么笑?她这是在嘲笑他们吗?

    黑衣人自觉从她这笑里品出了讽刺的意味,当下大怒,正要抡刀砍上来,竹筏又是两震,居然先后又多出两个人来。

    不是别人,正是邵钰与许四娘。

    几双眼对在一处,岂有此理,这一个接一个的往他们竹筏上飞,这是将他们当成死人了啊?真是欺人太甚,是可忍熟不可忍。

    竹筏上仅余的三人只觉遭了侮辱,当下再也忍不得,“啊——”了一声就抡刀砍了下来。

    彼时,晏晚晚正仰头,在月色如霜中,与画舫甲板上俯身看过来的言徵无声对望,听着这一声“啊——”,她醒过神来,面前却是一暗,已有一道身影提刀默默挡在了她身前。

    是邵钰!

    晏晚晚眸底掠过一抹异色,却并不领他的情。上前一步,足尖将刚好落在脚边的一把钢刀挑起,随着刀影,一人一剑,化为散影,越过挡在身前的邵钰——迎战。

    几声不分先后的“扑通”声后,小小的竹筏上暂且安静下来,只剩“自己人”了。

    “嗖”的一声,一支响箭鸣叫着窜上天际,在深蓝色的天幕上爆开了一朵血色的花。

    晏晚晚仰头看了看头顶,转头望向身旁刚刚放出响箭的许四娘。后者对上她的目光,却是忙道,“姑娘,大人为何不随着我们下来?那画舫之上可是有黑火药,危险得很啊!”

    晏晚晚仰头看了去,方才言徵俯身的那一处,果然已经不见人了。他要去做什么?她眼波闪动了一下,方才四目相对的顷刻间,她是明白的。

    四下里有动静,她侧目一看,不远处的那几艘竹筏都朝着他们靠拢而来。她紧了紧手中的软剑,挺身挡在了许四娘和邵钰身前,“他自有他要去做的事,眼下,咱们得将咱们自己顾好,还有一场恶战。”

    晏晚晚从不惧战,从她下定决心要为萧衍正名,洗刷他身上的冤屈那日起,她便知,这条路上荆棘丛生,恶狼环伺。想让她死的人多着呢,而她,要走到最后,手中的剑便定要锋利。

    一次次挥剑,一次次见血,晏晚晚虽是疲惫,却并不麻木。知道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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