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是公主,可晏晚晚的自信,此时可以与日阳比辉的光芒却让她无比羡慕。

    “这酒留给你,自个儿慢慢想吧!不过若还是只为借酒消愁,就当真是糟蹋我这酒了。”晏晚晚将怀里的酒坛挪了出来,放到萧嘉禾跟前,可望着那酒坛的眼神,却是依依不舍得很,磨磨蹭蹭站起身来,要走前,又不甘心道,“你可记得了,回了上京,得好好请我喝一回酒作为补偿。我要喝丰味居的私酿,一顿喝到饱的那种。”

    萧嘉禾哭笑不得,嘴角绷不住,笑了起来,抬手抹掉眼角的泪道,“好啊,一定。”

    晏晚晚这才狠狠心,甩头走了,不敢回头,像是怕自己反悔一般。

    凉亭内,萧嘉禾怔怔看着面前的那坛酒,想着方才晏晚晚与她说的那些话,似是出了神,久久没有反应。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缓缓伸手,将那坛酒拉过去,起开封纸,倒了一杯出来,却并未牛饮,只是轻啜慢品。

    隔着一些距离,晏晚晚只能瞧见她的动作,看不清她的神色,不过总算不至于糟蹋了她的酒。她长舒了一口气,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想通。

    她转过身,不意外瞧见不知何时站在身后,无声望着她,目光安静而无奈的言徵,叹了一声道,“这男男女女,你爱我,我不爱你,却爱她的戏码也太狗血老套了些,纠纠缠缠的,太麻烦,真让人头疼。”

    言徵上前来,将手里抱着的一件披风抖落开来,罩上晏晚晚的肩头。修长的食指在她颈间轻轻翻转,将系绳在她颈下打了个漂亮的结,抬起一双在暗夜里仍是熠熠生辉的眼,凝望着她道,“娘子放心。我保证,我们之间只有你我,简单直接,纯粹自然,绝不会有让娘子觉得麻烦或是头疼之事。”

    晏晚晚看着他笑,他不知道,这是她对他最是满意的一点。本以为他这样温润如玉的性情,她起先还担心他会不会是台中央空调,对谁都好,后来相处才知道啊,他只是表面温润如玉罢了,骨子里亲疏有别得不要太明显,对不在意的人,那是森冷的疏远。许是因为这样,迄今为止,她没有发现半朵烂桃花。大抵这些桃花都在开出花苞前,就被他亲手掐灭了。

    这般,甚好。

    于是,她对着他,亦是笑微微回道,“这般,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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