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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就着屋内温馨的烛火,吃了一顿晚膳。吃完时,外间已是夜幕沉降,彻底黑了。淅淅沥沥的雨声中,两人收拾妥当,撑着伞,携手走出了春织阁。

    马车等在外头,两人一前一后上登上,车把式一甩鞭子,马车晃晃悠悠出了巷口。

    晏晚晚早就注意到了他眉间的倦色,握了他的手,轻声问道,“如何了?”

    言徵自然明白她问的什么,眼中转为沉黯,手掌向上一翻,将她的手拢在掌心,轻声道,“他招了。所有的事儿都是他做下的。”

    他是何人,他们俩都是心知肚明。

    这是好事。至少宁王身上的污名要洗去,指日可待。

    晏晚晚却是面上不见什么喜色,反而皱紧眉来,“为何?”

    “他说,他是因为不满朝中提到武将,便只知宁王,只知骁龙骑,骁龙骑所得的东西都比他统领的甘州军来得要好,所以他不服气。”言徵三言两语将晋武侯的理由说了。

    这就是犯罪动机?晏晚晚略一思忖,摇着头很是笃定道,“不可能。”

    “谁会为了这么点儿不服气就做下这么大的局?你也说了,我义父在朝中声名赫赫,更是大宁百姓口口称颂的宁王,何况他已经归隐,晋武侯何必这般大费周章去对付他?还要费尽心力给他扣上一个谋逆的罪名?”

    “若只是为了那一腔的不服气,我义父已然归隐,他大可以蚕食鲸吞,将我义父军中残余的势力慢慢瓦解接收,五年十年后,谁又还记得宁王?”

    “再说了,他那样爱财重利,怎会做那等无利不起早之事?”

    是啊!晋武侯那样的人,没有好处的事儿,他岂能做?除掉宁王于他有什么好处?

    而如今,他这般咬死了,也要一肩担下这种种罪名,又有何好处?

    言徵若有所思地捻动指腹,一双眼溺在夜色之中,泛着幽凉。

    晏晚晚看着他,却是欲言又止。直到他察觉到,抬眼笑看向她,她才问道,“这几日,邵钰那里很是平静,他依着规矩回了刑部,也照着咱们商量好的,去回了我叔父。文公并未找过他,更未曾有我们担心的事情发生。”当初邵钰跟着去江南是赵祁川首肯授意的,所以刑部那头,赵祁川已经走他的门道给邵钰留好了后路,他回来并没有受半分影响。

    可他们这一路上对文公的疑心,早在抵京前便得到了一半的证实,另外一半,就等着文公动手。言徵安排了人手暗地里护在邵钰身边,谁知,过了这么些时日,还是风平浪静。

    “你觉得是我想错了?”言徵轻抬起眼睫。

    晏晚晚摇了摇头,“不!我知道你不是凭空猜测,我今日也是突然想到,这世间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恨。要说动机,比起晋武侯,文公更有深恨我义父,不惜花费时间与精力,让他背负上谋逆罪名,含冤而死的理由。而且,文公身后有文氏,他又曾是首辅,他要做局,必然比晋武侯更有说服力,不是吗?何况,咱们不是已经证实了一半吗?或许,咱们得去问问。”晏晚晚说到这里,眉眼间已是染上了急色。

    她的心情,言徵自是明了,紧了紧她的手道,“今夜太晚了。明天吧,明日我随你一道去。”

    他话语中的平定到底也安抚了她的心,她暂且按捺下焦切的心情,点了点头。

    言徵深看她一眼,垂目,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似是叹了一声。抬起眼来时,刚好撞见她莫名看过来的目光,他笑了笑道,“说起来,娘子都多久没有回过咱们家了?”

    这话里怎么有些怨气?晏晚晚眨了眨眼,有些纳罕地瞅着他。

    言徵半点儿不觉得害臊,略带两分可怜地将她看着道,“撇开咱们去江南的这几个月不算,娘子离家怕也都一月有余了。”

    晏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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