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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若无心,自然无碍。可他对她有心,无论她出于什么因由,都是伤害。

    心念电转间,晏晚晚直接伸手过去,从他手中抽走了那封休书,转手便递到了那灯烛下,看着那火苗卷上来,将整张纸都吞没,一点点燃了个干净。她在火苗后抬起卷翘浓密的眼睫望向他,“这样处置,夫君可满意了?”

    言徵在那火光大盛,又骤然因着休书被烧尽而暗下来的光线中轻轻笑起,那烛火也落在了他的眸中,熠熠生辉,自是满意,满意极了。

    一夜无话,第二日清早,两人用过早膳,便是各骑了一匹马,双双出了门。

    一路纵马疾驰出了城门,对望一眼,确定身后没有尾巴跟着了,两人才调转马头,换了个方向,又疾驰片刻,到了一处普通的庄子。

    言徵抬起手来,却是屈起尾指放到唇中轻吹了几个忽长忽短的音,片刻后,那院门里传出一串足音,紧接着院门被拉开,一张脸探了出来,居然是田猛。

    见到他们,田猛脸上倒没什么意外,只是带着两分不耐烦般道了一句“来了?”然后便是直接侧让开身子,“进来吧!”不等他们有什么反应,他已是直接转过了身,大步走了进去。

    言徵面上仍是清雅的笑,牵着晏晚晚,信步走了进去。

    田猛并未走远,就在门内不远处等着他们。见他们两人跟上来了,这才转身迈步,一边走一边道,“暂且还算安分,不过我问过,他却成了哑巴,从事发之日到现在连半个屁都没有放过。”田猛说着,面上郁色重重。

    “田叔辛苦了。”言徵轻笑着道了一声。

    田猛面色微微一僵,继而有些不自在地抿了抿唇,才道,“多亏你临走时特意与我交代了一番,当时是抓的现行,他身边亲近的几个人也亲眼瞧见的,否则,这会儿指不定能闹成什么样了。”

    他们说话间经过院子,遇上了好些个人,见得言徵和晏晚晚二人,纷纷拱手行礼,礼罢,又转身去做自己的事儿,行止间却都是肃穆有度,倒让晏晚晚恍惚,真以为身处军中一般。

    之后田猛没再说话,院子不大,他们须臾之间走到了一处看守严密的耳房,田猛眼神示意门外左右守着的人,便有人取了钥匙来将门上铁将军打开。

    田猛推门而入,言、晏二人紧随其后。

    屋内光线有些昏暗,靠墙的一边坐着一个人,形容比之他们初见时要好些,至少穿着的衣服尚算整洁,束着的发有些散落了下来,却并未遮蔽面容,露出棱角分明的脸,他们进来前他正闭着眼,好似睡着了,听得动静才睁开眼来,抬了抬冒着一层青髭的下颌,望向他们,“来了?”

    许是多日未曾开口,嗓音很是沙哑。

    田猛听着却是惊了,往言、晏二人一瞥,这是等着他们来呢?这算什么,这样区别对待呢?他这些日子也没有虐打他吧?只是为了防止他逃,给他看得紧些罢了,结果问他什么,他都闭口不言,这两人来了,还没有开口呢,他倒先发声了。

    没有人在意他的腹诽,言徵与晏晚晚的目光都落在那人身上,言徵脸上的笑容没什么变化,仍是让人如沐春风的清润温雅,“孟叔能开口便好,否则,我与娘子如何与孟叔好好聊?”

    没想到他居然还称呼自己为孟叔?孟小七有些诧异,抬起眼睫迎向年轻人看着清亮,实则内里深邃的眼,这样一双清澈的眼睛,好似能一眼看到底,直到某个契机,你才会知晓,这样的人你才是真正无法看透。

    “雪庵还真是算无遗策,我倒是不知你几时疑心上我,竟是让老田一直防备着我。”

    “孟叔并未露出什么破绽,而且,你待骁龙骑很是真诚,太真诚了。你护着那些与你一起流落在锻房中的兄弟,护犊子一般,让我觉得你将他们当成了你肩上的责任,好像他们沦落至此,都是你的缘故一般,你偶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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