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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落时,晏晚晚见坠儿爹娘都是吓白了脸色,她却是满意地翘起樱唇笑了。直起身子的同时,手一抛,二十两的银锭落在了坠儿爹娘眼跟前儿,坠儿哥连忙弯腰将银锭拾起,死死拽在了手里。

    晏晚晚冷眼看着,转头对着看热闹的众人笑着道,“今日多谢各位帮忙见证,改日得空到铺子里来逛逛,买不买东西无所谓,可以招待各位免费的茶水糕点,就当谢过各位仗义了。”

    晏晚晚此举,颇具豪气,都是街坊邻居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本也没有帮什么忙,当下都是欢喜,纷纷应好。

    那头,曲家人灰溜溜地挤开人群溜了。

    晏晚晚不过眼角余光挂了一下,随即收回,又笑着与众人寒暄。

    热闹没了,看热闹的人也跟着散了个干净。

    郑博暄松开了抓住坠儿的手,坠儿醒过神来,还是苍白着一张小殓,仰头将他看着道,“今日多谢郑五爷相救。”

    郑博暄却有些不自在,扯了扯唇角道,“我并没有帮上什么。”若不是晏晚晚出手,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

    “怎么没有帮上什么,若不是你替她挡那一下,那木牌非把她砸得头破血流不可。”晏晚晚走上前来道,目光往郑博暄背上扫了扫,转头对缃叶道,“去请个大夫来吧?”

    缃叶点了点头,哪怕郑博暄说着不用,她还是转身去了。

    “你还是让大夫瞧瞧吧!否则,都要哭了。”晏晚晚下巴朝着坠儿一递,笑着打趣道。

    郑博暄往坠儿一瞥,果然瞧见她红湿的双眼,他推拒的话到了嘴边,又生生咽了下去。

    晏晚晚见状笑了笑,给坠儿使了个眼色。

    坠儿迟疑地望向郑博暄道,“郑五爷,我扶您进去?”

    郑博暄这回倒是没有再推拒,略作沉吟道,“不必,我自己走。”便是迈步而行,坠儿紧随其后。晏晚晚落后几步,才慢悠悠跟着进了铺子。

    不一会儿,缃叶请了大夫来,瞧过郑博暄的后背,虽然红肿了一片,却未伤及筋骨,只是他是个养尊处优惯了的,少不得要吃些苦痛。

    待得大夫上好了药,晏晚晚才轻声问道,“你是来找言徵的吗?”来春织阁总不能是找她,或是找坠儿的?

    郑博暄正在穿外衫,闻声动作一顿,虽然只一瞬,他又若无其事地继续方才的动作,半垂眼睑,语声淡淡道,“不是。是祖母身子不太好,看守晋武侯府的鲁大人允我出府为祖母延医买药,我只是刚好路过此处罢了。”

    路过晏晚晚眉梢一挑,罢了,路过便路过吧。男人之间的恩怨,她也无谓插手。

    随口说了两句,让坠儿照看她的恩人,晏晚晚便是晃出了厢房。面上的笑意泯去,眼角的锐利便又冷冽了两分。她脚跟一旋,直直朝着她回春织阁时就打定主意要去的地方——厨房大步而去。

    不是备饭的时候,厨房内没什么人,只有那个一贯老实勤快的身影仍在打扫,她走上前去,喊道,“阿楠!我要见叔父,劳烦你再去通报一回!”

    阿楠回过头,入目所见,是晏晚晚一张如花般的笑脸。

    言徵入了诏狱,待了差不多半日的功夫方从羁押晋武侯的铁牢中走出,方才他在里头问话时,陆衡一直抱臂靠在外头甬道的墙壁上,听得出来的动静抬起头来,就看到言徵从铁牢内踱了出来。

    陆衡迎上前去,一眼就瞧见了他面具外紧抿了唇角,见到了他身上溅的几滴褐色的血点,一身遮不住的血腥味袭入鼻端,还带着些许铁锈的味道。

    陆衡方才一直在外面,自然知道言徵用了刑。他其实是个宁愿动口,不愿动手的人,他更擅长攻心,谁知道,今日却是动了手。

    陆衡看他双目幽沉,不由叹了声,递给他一张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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