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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徵还让麝烟和黛浅她们备了精致的茶点,让晏晚晚听他说话时,不至于无事可做。晏晚晚长叹一声,“若是夫君做我的先生,说不得我的书也能读得更好些。”

    言徵却是笑睐她一眼道,“若只是我的学生,可没有这茶点,更没有这许多掌故可听。”

    那眼神与语气都是别有深意,晏晚晚与之目光对上,蓦地就是脸儿发烧,垂目啃起糕点,不再言语,秀发遮掩下,耳尖又是微微泛了红。

    夜里,言徵仍是如新婚之夜般去了别处盥洗,回到房里时,正好瞧见晏晚晚在满屋子的找东西,眉宇间可见的焦灼。

    “在找什么?”他轻声发问,语调一贯的清润,往日里晏晚晚听着只觉如沐春风,今日却半点儿未曾拂去她心底的焦灼。

    “我之前买的酒呢?不是还放了些在屋里的吗?”那日他们一起去乌家酒坊买的酒,送到之后,大部分搬出了地窖,可她还放了两坛子在柜子里,可这会儿怎么都找不见了。

    “我拿去地窖了。”言徵温声,对上晏晚晚望过来的眼,他语气平和道,“你身上有伤,不管是轻是重,伤好之前都不宜饮酒。”

    晏晚晚嘴角翕动了两下,不知该怎么告诉他,她若是不喝这酒,夜里怕是难以安眠。

    言徵的目光却已瞥向手里端着的碗道,“我下晌时让人请相熟的大夫给配了一帖助眠的药,特意小心斟酌过的,不伤身子。”

    晏晚晚听得一怔,跟着望向他手里的碗,这才嗅到了方才忽略了的药味。晏晚晚喉间滚了两滚,视线一瞬间转黯,他……竟都知道了。

    “来!”言徵已是走上前来,将手里的碗递给了她。

    晏晚晚略迟疑,倒还是将碗接了过来,哑着嗓道了一声“谢谢”,便是仰脖将一碗药喝了个干净。

    药碗刚从唇边挪开,一颗蜜饯已经被塞进嘴里,甜沁的味道从唇舌间蔓延开来。是言徵,他手从她唇边移开时,她鼻端甚至嗅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松香味。

    “你我是夫妻,往后谢谢,对不住这样见外的话若再说,我可要生气的。”他说这话时,敛了惯常挂在面上的轻笑,神色端凝,显得格外认真。说罢,抬起眼来,点漆般的双眸,认真看你时,便好似眸中只有你,专注得让人心悸。

    “知道了。”晏晚晚垂眼闭开他的视线,转身便扑到了床铺里,滚到床的内侧,拉起被褥就将自己埋了起来,那动作很是一气呵成。

    言徵伸手将她慌乱间随意蹬落的一正一反两只鞋子捡起,摆正放在脚踏上,这才掀开被褥也跟着上了榻。

    被褥的另一边却被她压得死死的,言徵见她整个人都埋在里头,真怕她闷坏了自己。偏偏她隔着一床被褥,却好似跟他较起了力,他一时居然还拿她无法,语调不疾不徐道,“再不放手这被褥怕是要扯坏了。”

    被褥里的人顿了顿,下一瞬,带着两分自暴自弃,猛地将被褥一拉,露出一颗顶着鸟窝的脑袋,乱发下一双眼睛圆鼓鼓的,冒着火光,“别看我,现在很丑。”

    “哪里丑?分明很是可爱!”言徵笑着抬手,将她脸上的乱发拂开。见她脸上红晕,嘴角轻掀,也是展开笑来。

    “不许笑!”晏晚晚一瞪眼,恼羞成怒了。

    “好,不笑!”言徵从善如流应下,一个歪身,也是躺了下来。两个人,一床被,对方的脸在眼界里再是清晰不过,奇怪,明明不是第一次,却觉得比新婚夜还要来得不自在。

    呼吸之间,都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松香味儿,晏晚晚登时觉得浑身都不安闲起来,下意识地就是蜷起身子想要往后缩去,却还不及动,被子下的一只手便是被日渐熟悉的温暖干燥所覆,她眼睫微颤,入目是他温和带笑的眼。

    “睡吧!”他枕着一条手臂,侧目望着她,嗓音低沉而沙哑,“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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