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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衡突然道出这一句,大人便是微不可察一怔,就借着这一怔的工夫,陆衡抬手极快地将大人面上的面具揭了开来,露出一张清雅的面容,在烛火闪烁中明灭斑驳,不是言徵,言雪庵又是哪个呢?

    陆衡朝着他笑着一挑眉,看他这样顺眼多了,“我还没有回信,你想我怎么回啊?”

    “信又不是写给我的,要怎么回随你。”言徵气定神闲地笑着,抬手如喙,直取陆衡双眼,陆衡下意识地往后一仰。谁知,他同时一只手已猛击陆衡肘下,正击在他麻穴上,陆衡“嘶”了一声,手里的面具从手里脱落,不等落地,就被言徵用足尖一踮,往上抛起,被言徵伸手接个正着,他反手又将之扣在了脸上。

    陆衡觉得自己抢面具抢了个寂寞,再被他不咸不淡一句话呛住,没好气道,“要不是他传信给你,你都避重就轻,他又何必越过你来问我?你当真让我自个儿看着回,若是回得不如你意,届时可别怪我啊!”

    言徵好似没有听到一般,八风不动的样子,仍是埋首于案上。

    陆衡看他这样子,又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事儿你能躲上多久?父亲迟早要回上京的。”

    “我心里有数,这事儿就用不着大哥操心了。”言徵头也不抬。

    陆衡笑了,“好啊,那我就等着父亲回来再看好戏了。你娶亲我估计着父亲没什么好说,可要是知道这弟妹是你的软肋,是你的命门儿,那就不好说了。”

    言徵眼尾轻挑,目光寒峭地自面具后睐了陆衡一眼,没有反驳,默认了那软肋、命门儿的说法。

    陆衡见状,更是纳罕了,“我怎么之前就不知道你居然还是个情种呢?不过,你在成亲前也就见了人几回,怎么就情根深种了?什么一见钟情我可不信的啊!”

    “大哥最近挺闲啊!”都闲得能在衙署关心他的私事了。

    “是挺闲。你将我调来与你一同彻查此案,可眼下线索断了,诏狱里那个嘴太严实,撬不开,你让盯着的各处都暂且没有动静……”陆衡应得理所当然,还伸出一只手来,掰着手指数着……

    谁知,还没有数完呢,骤然一阵喧嚣之声袭入耳中,两人都是禁了声,互看一眼,下一瞬便是双双腾身而起,大步朝着值房外而去。

    外头乱成了一团,院子里居然很是安静,循着声浪往外寻去,才看到人影,原来人都跑到外头来了。

    “怎么回事儿?”言徵的声音从面具后传出,不怒自威。

    元锋领了命外出办事,如今不在上京,瑞杉自认是大人身边第一得用的人,听着问话,连忙颠颠儿跑了过来,抱拳回道,“大人,是那女贼,居然又来了。”

    女贼?言徵双眸一利,足下生风朝外卷去。谁知,才到衙署门口,便见着不少喑鸣司的人从外回来,到得跟前纷纷抱拳行礼,言徵目光却是往他们身后望去。

    虽然未曾言语,但立时有人禀报道,“那女贼也不知是来做什么的,竟是一触即走,已经有人追上去了。”

    “戒严。”暗夜如墨,言徵的双眸亦是一片墨色,盯了某处一眼,沉声令道。

    “是。”喑鸣司纷纷得令,转身各行其是。

    很快,喑鸣司衙署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与森严,言徵与陆衡二人立在衙署门口,都是默然等着。脚步声匆匆,由远及近,是方才去追人的喑鸣司回来了,到得近前,抱拳行礼,禀道,“没能追上,可那女贼扔来了这个。”当先一个喑鸣司说着,奉上来一只普通的黑漆匣子。

    言徵没有迟疑,直接伸了手。

    “等等!”陆衡却是拿腰刀一挡,“小心有诈!”

    “无妨。”言徵不以为意,在陆衡不太赞同的目光中,径自接过那黑漆匣子打了开来。衙署门前那两盏硕大的气死风灯下,匣子里的东西被照得格外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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