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喑鸣司合作不成?”

    晏晚晚神色如常,目光淡淡瞥过脚下的碎瓷和淌了一地的茶水,“叔父的消息这般灵通,想必知道前些时日冬河里挖出了一具尸骨,说起来也是巧得很,那尸骨居然是我身边缃叶的夫君,六年前进京赶考,被点了二甲进士,又补了工部员外郎缺的洪玄知。可京兆府却要以自杀草草结案,他手中握有一枚官银,与我得到的东西里的那一锭一般无二,这两桩案子之间有所牵扯,我没有办法,只得铤而走险,将东西给了喑鸣司,他们才能接手洪玄知的案子,一查到底。”

    赵祁川半晌不语,手里盘动珠子的手微微一顿,片刻后,才看向她,阴阴笑了,“好哇!好得很,你宁肯相信喑鸣司,也不肯信我,看来……你是疑心此时出现的洪玄知尸骨乃是我的手笔?”

    晏晚晚抿着嘴角不语,背脊挺得笔直,恍若一竿寒风里的青竹。

    赵祁川看她这样,无奈地笑叹了一声,“你这孩子,怎么就犟成了这样?连句狡辩的话也不肯说,就真不怕寒了叔父的心,让你我叔侄二人间生分了?”

    “叔父待我的恩情,我永生永世不会忘。只是这个案子既与十三年前有关,我不论如何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阻挡我。”晏晚晚嗓音略带冷硬地道。

    “此事对你重要,对我亦然,我们一直以来的目的不是一样的吗?”赵祁川稍稍软和了语气,摆出循循善诱的姿态,“晚晚,说实在的,叔父还是有些伤心的,比起叔父,你居然更信喑鸣司,可是……为什么?”

    “不为什么。”晏晚晚一双眼目幽幽,“只是没有选择的选择罢了!”

    “当真是这样?”赵祁川笑了,只那笑里好似带着些别样的深意,“没有别的原因了?”

    晏晚晚心下微动,眼波闪烁了一下,一脸奇怪地回视他,“自然就是这样。叔父是什么意思?”

    赵祁川深看了她几眼,嘴角的笑弧跟着一扩,摇了摇头道,“没什么意思。眼下发生的事已是没有转圜的余地,方才叔父也是一时没有转过弯来,你既只是因为这样才将东西交出去,自是最好了。不过,你既然将东西交出去,想必是有法子盯紧喑鸣司,紧盯住案子的进展吧?”

    晏晚晚目光闪了闪,低低“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