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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徵一过来,那只在晏晚晚面前有些耀武扬威的白猫便一个窜身,跑进花丛里不见了。

    晏晚晚这才觉得自己能动了,转过头,对上言徵莫名有些端肃的眼,“你怎么……”还没有问出口呢,腕上一紧,就是被他箍住,拉着转身就走。

    她愕了愕,一边随着迈开步子,一边回头张望,那边亭子内众人神色各异看着他们,有人七嘴八舌在说着什么,却到底没有人追上来。

    言徵步子迈得大且快,晏晚晚自然不会跟不上,两人没一会儿便将那些人远远甩在了身后。眼看着转过一座假山,看不见那些人了,晏晚晚终于后知后觉地停下步子,不肯走了,“等等!咱们就这么走了?那……那些人怎么办?”

    自然不是关心那些人,而是陆衡交给他们的任务呢?

    言徵转过头看向她,“你之前没有告诉我,你怕猫。”

    他嘴角紧抿着,眸子里自带的春风杨柳皆不见了踪迹,面容显出两分肃穆。

    晏晚晚愣了愣,不知道怎么话题突然转到了此处,继而却是抻了抻身子,正色道,“谁说我怕猫了?我只是……只是……”她一时想不到合适的措辞,抬起手来轻触了触鬓边,却不想刚好摸到他方才簪上去的那朵蔷薇,指尖微微一顿,才若无其事补充道,“我只是不喜欢亲近那些毛茸茸的东西而已。”猫有什么好怕的?

    言徵看着她片刻,突然笑了。

    笑什么?晏晚晚敏感地从他这笑里察觉了些意味,眉心一提,有些恼怒。

    不过这一笑,倒如云破月开一般,让他面上一瞬的肃穆又被惯常的和煦所取代。

    在晏晚晚微微眯起眼来,眼底已是蓄了小小一簇火苗时,言徵很是识时务地见好就收,稍微敛了笑,将手里携着的画纸递上来,“要看看吗?”

    晏晚晚方才虽然提防着那只小猫,但也听见了那些人的对话,没想到他画的这画这么被人追捧,她也有些好奇他到底画了什么。一边抬起眼睫瞄他一眼,一边从他手里接过画纸,在面前徐徐展开。

    大抵因着时间仓促,整幅画多用的是水墨写意。按理,这样的画风画人物并不合适,可没想到言徵笔力了得,不过寥寥几笔就画出了花丛中微醺半寐的女子侧影,眉目轻描,脚边一只趴伏的猫儿亦是蜷着身子睡着,一人一猫姿势与意态竟有异曲同工之妙。

    晏晚晚幼时,在琴棋书画上也是被认真教导过的,只是她没有什么天赋,又没有人强逼,唯一拿得出手的,棋艺勉强算得。至于其他三样,也只剩一点儿眼力了。

    以她来看,这画虽然立意不高,却朴实有趣,写意的画风却透着诙谐生活的气息,反而有种返璞归真的大道入简的感觉,且让人心生亲切。

    不失为一幅上乘的画作,画作右侧方的留白处还用他那风骨铮铮却又意态风流的字迹留了一句秦少游的词——雪猫戏扑风花影。

    “时间有限,这算是张草稿,没有画出娘子娇美之万一,回头等我有闲了,重新工笔细描一幅,娘子既是不怕猫,那与猫一同入画,娘子应该不介意的吧?”

    “好啊!我怎么会介意?”就是那只猫就在眼前,也不能承认她怕,何况只是画在画里呢?再说,这画若是少了那只猫,岂非少了不少意趣?

    言徵笑笑,没再多言,免得一会儿怕真要将小猫儿给惹奓毛了。

    此时日头已缓缓西坠,橘色的霞光笼罩着整个庄子,打眼看去,仍觉美不胜收。

    虽然说秦四海得到庄子之后另外修缮过,但这庄子原本的样子本也就该不错,毕竟它的前主人可是前任工部尚书啊!

    “那位曾尚书当初腿摔断的时候挺巧,告老还乡也是走得干脆利落。”看着这庄子,想起它的前主人,晏晚晚便是轻笑着道。

    她的意思言徵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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