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啊,在娘子眼里,我就是有千般的好,在旁人眼里说不得就是处处不如了。”

    晏晚晚心里那一丝不舒服如汤沃雪般消失不见,哼了一声,“谁说你有千般的好了?至多……至多也就长得好看而已。”

    “只是长得好看而已?”言徵很是不信。

    晏晚晚瞄他一眼,“不然呢?”看你还能得意?

    “我还待娘子专一、温柔体贴、家有恒产,勉强能供娘子吃穿不愁,日后生儿育女没有后顾之忧。另外还有些好处,不足为外人道,待得娘子与我做了真夫妻,自然能够……”后头的话被一只带着薄茧的手给堵住了。

    晏晚晚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一双冒着点点火,晶晶亮的眼睛瞪着他,咬着后槽牙,狠声道,“闭嘴!”她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闺阁女子,还能不懂他的言下之意?他还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啊?读书人……嗬!这就是个有文化的流氓,言语间也不忘占人便宜。

    晏晚晚一张俏媚的脸因着羞恼而微微泛了红,衬着一双晶亮的眼睛,整个人焕发着勃勃的生机,落在言徵眼中,只觉光彩照人。钻进心里的那只小虫子似是蹦跶得更厉害了,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将堵在唇上的那只手抓住,偏头就是在上头轻啄了一下,“娘子让闭嘴我就闭嘴,怎么样?我是不是还很听娘子的话,这也算是千般好中的一样了吧?”

    晏晚晚似是被烫到,蓦地抽回手来,脸上更红了,瞪他一眼,终于是没有忍住,啐他一口,“流氓!”

    说罢,便是转过身,大步而行。

    言徵转头看着她的背影,眯眼笑,他家娘子连走起路来也是虎虎生风,霸气非凡啊!

    “娘子,等等我!”他走上前,不由分说去抓人的手。

    晏晚晚不让他抓,侧开身子躲。

    他却是再接再厉,躲开再抓,再躲开,他又抓。

    直到被他抓个正着,牢牢握在掌心,“嘘!”晏晚晚要发作将他甩开时,他却是神秘兮兮地朝着她比了个噤声的动作,“你听!”嗓音瓷沉悦耳,带着无尽的诱惑。

    晏晚晚屏住呼吸,竖耳倾听,虫鸣鸟叫,风声细细,有他们彼此的呼吸,还有……水声。

    不是流水淙淙,而是巨浪滔天,惊天动地的轰鸣声,那据说是雪柳庄后山绝景的泻玉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