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人一组一起起居坐卧,互相监督,也可互证清白。”

    此言一出,厅内众人登时交头接耳起来,整个厅堂变得闹哄哄的。

    晏晚晚却听得眉心微提,只这一席话就可以看出这位年轻的刑部郎中是个有些本事的。

    她正腹诽着,却不想一双清冷中带着沉肃的眼睛蓦地往她这里扫来,许是察觉到了晏晚晚偷偷打量的视线,这般的敏锐。

    猝不及防与人的目光对上,晏晚晚愣了愣,邵钰却已经转开了眼。

    “邵大人!”容大人却是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晏晚晚几人身后的萧嘉禾,略作沉吟道,“如何查案你是行家,我们这里的人自是都该听你的,可是那些女眷本就无辜,今日之事只怕已是受惊颇多,不妨先将她们送下山去,也免得她们留在山上担惊受怕,而且还要分出人手来看顾她们的安全,邵大人觉得如何?”

    只是让萧嘉禾一人走,未免太明显了些,所以容大人很会做人地将别的女眷也一并算上了。

    晏晚晚蹙了蹙眉心,虽然眼下事情有变,但她可不想走。

    想到她便做了,抬起手将言徵的手臂一勾,后者垂目看他,她切切望着他,神情楚楚地摇了摇头,“我不走!”

    言徵看着她,眼睛里带着清浅的笑,安抚地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晏晚晚不知他又是什么意思,但心里莫名安定了许多。

    那头,听了容大人的话,邵钰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地看了过来,目光自在场不多的女眷身上一扫而过,并没有在谁人身上多停留半分。

    “容大人,实在不是下官不通人情,而是许多案子当中也有女子的身影,更有甚者,女子就是帮凶或是凶嫌。何况,山路崎岖,如今凶手又未归案,谁能保证下山就一定安全呢?是以,下官怕是只能对容大人与诸位女眷说声抱歉了。”邵钰眉眼清朗,神色与态度却是不卑不亢。

    容大人咬了咬牙,给邵钰使了使眼色。心说这怎么还是个不知变通的迂腐?他的人来的路上难道没有告诉他绥安公主也在这里吗?眼下这山庄也不知安全与否,当务之急是先将这尊大佛平平安安送回宫去才是正经啊!

    奈何邵钰根本没有看懂他的脸色,反倒是让他带来的属下开始行动起来,将山庄内的人每八人分成一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