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意有所指地落向缃叶。

    晏晚晚听得若有所思,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听到身后隐隐有脚步声传来,她转头一看,见果真是言徵与陆衡联袂而来,她打迭起笑容,却仍难掩惶惶道,“夫君,方才萧姑娘说的你们可都听见了?”

    “不必担心,只是疑心生暗鬼罢了。一会儿你们安心在里头睡,我和安明兄就在外头守着,放心!”言徵仍然笑如徐徐春风,语调轻缓,却带着让人莫名相信的力量。

    晏晚晚点了点头,那头,萧嘉禾撇了撇嘴角,招手叫来她那两个婢女,音量提得高,足够屋内的人都听得明白,“虽然不得不待在一间房里,但该守的规矩得守,去,搬架屏风来,就挡在这儿,权作分成内外室了。”一边说着,一边往脚下所站的地方跺了跺脚,看向言徵和陆衡,笑着道,“今夜就要委屈两位了。”

    说罢,也不去看言徵和陆衡是什么反应,转过了身,斜睇了缃叶和晏晚晚一眼,哼道,“让她们俩睡榻上,记得跟我的床之间拉上道帘子,我可不想睡了还能瞧见她们。”

    晏晚晚倒是没有露出半点儿委屈的神色,言徵叹了一声,抬起手轻轻将她颊边的发丝勾到耳后,“等到事情结束,咱们就回家去。”

    晏晚晚点了点头,她并不觉得委屈,萧嘉禾所为反倒是帮了她的忙,正中她的下怀,不过,能让言徵对她心疼,也算得萧嘉禾日行一善了。

    萧嘉禾身边的人行动力很强,立刻去找了山庄的人,不过一会儿便有人抬来了一架屏风,草草将房间隔成了内外两间,而“内间”的床与榻之间亦是挂起了一道纱帘,也得亏这房间够大,否则哪儿经得住萧嘉禾这般折腾?

    夜也深了,大家便都各自将就睡下,虽然也睡不着,可却总得闭上眼养养精神,谁知道就在这时,外边儿却又闹嚷起来。

    屋内的人登时都有些不安,隔壁也已经有了动静,吵嚷声更大了,紧接着,有脚步声急促而来,房门便是被叩响了。

    “陆大人,言先生!”是秦四海的声音,带了些紧绷的惶惶。

    言徵和陆衡两人本就没有睡,只是合衣各自坐在了椅子上,听着动静便是开门出去。

    一道屏风相隔的其他人也睡不着了,纷纷坐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