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毕竟缃叶方才并未借机向言徵告状,言徵也没有说什么。这两人总不能是知道那屏风里有东西,就是故意要让雪庵哥哥瞧见才来了这么一出。不可能!萧嘉禾在心底否决了这想法,瞄了两人一眼,便径自走了出去。

    晏晚晚和缃叶对望一眼,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这一关总算是勉强过了。

    不过晏晚晚很有些好奇,言徵到底做了什么事儿,能让这位天不怕地不怕也不怕陆安明的娇娇公主萧嘉禾却独独怕他?而且还怕得不轻的样子?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言徵拿了那包官银之后,便径自去找了陆衡,将银子往陆衡怀里一掷,看到他揭开包袱皮时瞬间闪亮的眼,言徵却是面色沉稳,不辨喜怒,“留下一队人善后,其余的人尽数下山回京,这几日有得忙了。”

    “有了这个,咱们是不是可以……”陆衡掂了掂手里的包裹,双目亮灿。

    言徵摩挲着手指,嘴角终于浅浅勾起,“可以动手抓人了。”

    “欸!”陆衡响亮地应了一声,这憋屈的日子总算是到头了,一激动,转身就要跑,半途又转了回来,“还没有分工呢?我工部,你户部?”

    “你一起吧!我要先将我娘子送回春和坊。”言徵却是道。

    陆衡面上的激动微敛,望着他啧啧了两声,“你说你一个糙老爷们,到底是从哪里学得的这些讨好女人的本事?”

    “什么讨好?从心而已!”言徵淡淡道,“我记得父亲从前与母亲感情就是甚好,不是他教导我们,待妻之道,从心而为吗?善生经中夫之敬妻有五事,一者相待以礼,二者威严不阙,三者衣食随时,四者庄严以时,五者委付家内。除却第一点他不苟同之外,其余倒都该如此。至于第一条,若要一生只是相敬如宾,那相待以礼便已足够。可若求的不是相敬如宾,而是相亲相爱,相濡一生,那便不得以礼,而要待之以情,以心,以凌驾万物乃至自己之上的喜爱与耐心。我正是照着父亲所授而行之,她是我要比肩一生之人,自然得用心相待。”

    言徵侃侃而谈,说完,却见陆衡望着他,神色怔然,隐隐透着两分奇怪的复杂,他眉心不由一蹙,难得在外间轻声唤他,“大哥?”

    对上陆衡乍醒的眸光,他点漆般的双眸一深,“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