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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在的时候,哪儿轮得到奴婢?”麝烟一边笑着,已是一边为晏晚晚打起扇来。

    凉风习习,与之前每一夜一样,一般无二。晏晚晚遽然明白过来,一颗心登时犹如泡在了温水里,又暖又胀。

    那个男人……那个傻子,竟偷偷为她做了这些?有多少个晚上,他都是这般为她打着扇,只为让她睡个好觉的?她倒是睡得好了?那他呢?

    做了,却又为何不告诉她?还真是……傻子。

    “你下去吧!”麝烟打了会儿扇,却听着晏晚晚道。

    晏晚晚一双眼目仍是灼灼,哪儿有半点儿睡意?

    麝烟迟疑地起了身,“是。”

    “把扇子留下!”

    麝烟依言留下扇子,屈膝行了个礼,转身退了下去。

    晏晚晚拿起那柄扇子,自己轻轻扇了起来,才不过一会儿就觉得手有些酸了,她用扇子掩着脸,低低笑了两声,原来这打扇的事儿,也不是谁都能行的。

    看来今夜是注定睡不着了。

    上京城的另一头,言徵亦是无眠。

    他此时正带人围在一处府邸前,他仍高坐于大马之上,身穿玄衣,脸覆面具。

    身后是数十名一字排开,成三列的喑鸣司。

    前头府门紧闭,他到时,陆衡正派了人上前叫门。

    “回大人,里头没人应门!”叫门的喑鸣司回来复命,另外已有几人在陆衡示意下,上了墙头。此时也跟着翻身而下,抱拳道,“院内有动静,有人影走动,也亮了灯。”

    只是不开门而已。陆衡冷哼,摩拳擦掌。

    不等他发令,边上已经有人冷声哼道,“将门撞开,进去拿人!”

    “是!”喑鸣司得令,立刻行动。

    陆衡转头,难掩惊疑地望着他,“你今日很有些沉不住气啊!为何?”

    “天气太热了。”言徵语调淡淡,理所当然。

    陆衡纳罕地“嗬”了一声,“你什么时候也会被天气影响了?”

    “天儿太热,睡不好!”撞门声已经响起,言徵仍是语调平平。

    “什么?”陆衡以为他听错了,他们眼下能睡吗?说不得多少个夜里没觉可睡了,还睡不好呢!

    “哐啷”一声,门已是破开。

    言徵不再言语,纵身下了马背,前头喑鸣司开路,他大步走进府门。

    “大……大胆!你们什么人,竟敢……”门房的话还未说完,被当胸一脚踩在了地上,余下的话再吐不出半个字。

    “喑鸣司拿人,谁敢造次?”一声沉喝,携着万钧之力,劈头而下。

    天边隐隐一声闷雷,重云滚滚,闷热了多日的上京城,要变天了。

    天边亮起时,言徵才出了诏狱,一阵哗啦啦的声响中,这场酝酿了多日的雨终于下了下来,燥热顿去了大半。他站在檐下,看着落下的雨帘,嘴角轻轻弯起,这雨下得好,他家娘子总算能得一会儿安眠了。

    晏晚晚果真是到了雨下起,褪去几分暑热时才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

    再醒来时,雨已经停了,身上仍觉黏腻,她瘫在床上,有些犯懒。又躺了一会儿,才起了身,沐浴后,换了身清爽的衣裙,出了门。

    她今日将那匹枣红大宛马儿牵了出来,虽然在坊中不能纵马疾驰,不过至少可以带它出来溜溜,整日里被关在马厩里也很是可怜。

    这马儿果然性情温驯,从言府到春织阁的一路,一人一马很快熟悉起来,晏晚晚亦是心情舒畅,将马儿牵到院子里,交代了伙计给它喂水喂料,好生照看着,这才笑容满面回了前头的铺子。

    进去时,微微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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