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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关我的事儿!我是一个人来的!有那么一瞬间,这句话几乎脱口而出。却被她抿在了嘴间,她凭什么要与他说这些?

    扭头再看了一眼那可怜的孩子,她转过身,足下一点,决然而去。

    没有人拦她,言徵负手立在原处,看着她很快没入夜色中的背影,一双眼睛也被夜色浸染,浓稠似墨。

    方才带人去追刺客的元锋回来了,到言徵面前,脚步迟滞,仍是一脸的羞惭。

    “没有追到人?”言徵问,语气平淡,听不出半点儿意外。

    元锋点了点头,面上惭色更重,直接抱拳跪下道,“是属下大意了,没有料到还有人手藏在暗处,更没有料到冷箭会直接射向陈小公子……”

    言徵的双眸忽闪了一下,眼底掠过一道黯光,“你确定,冷箭是直接射向陈小公子,而不是陈阁老的?”

    元锋正色应道,“确定!”

    言徵轻轻捻动手指,半晌没有言语。

    原上的风乍然而起,拂面而来,携着淡淡潮意,言徵抬头看了看重云低垂的夜空,夜半时怕是有雨。

    转过头去,看向陈儒时,眼神黯下,低沉下嗓音轻声吩咐道,“将陈小公子带回去好生安葬吧!还有吩咐人,照看好陈阁老!”

    “是!”话中深意元锋自是明白,沉声应下,心中打定主意,绝不会再出任何纰漏。

    晏晚晚一路往上京城的方向急奔,心中仍是堵得厉害,今夜是万万不想回言府了。即便戴着面具,她也不能将那个喑鸣司的暗司头领与她那清润温雅,谦谦君子的夫君彻底分离开来。

    如轻燕般翻越城墙,她顿了顿,没有往春和坊去,而是折身去了城东。

    到了她要去的那处宅子,见着门外垂挂着的灯笼亮着,灯笼上绘了平安如意,她轻舒一口气,足下轻点,弹身而起越过墙,直直朝着院内亮灯之处飞身而去。

    落地无声,推门而入,门内人已是换下一身喑鸣司的装束,正在穿上轻薄的夏衫,却不想她骤然进来,心头一惊,赶忙将衣衫拉起,掩在胸口,带着两分恼意怒道,“我去你那里时还记得敲窗,你倒好……就不怕撞见了什么尴尬的事儿?”

    晏晚晚有些木然,半晌才“哦”了一声,道一句“抱歉”。

    居然没有回嘴?邵钰系妥腰带,转过头狐疑地打量她,她有些不对劲啊!

    晏晚晚转头见到桌上放了茶壶,便过去顾自倒了一碗冷茶,咕噜噜灌了下去,这才觉得心气儿顺了两分。

    “你那里如何了?人带出来了吗?”她转头看他,一双眼睛在烛火幽微中熠熠,精气神儿又都回来了。

    她倒是恢复得快!他还为刚才那一幕心里不得劲儿着呢……心头发闷的人换成了邵钰。

    对上她无声问询的眼,哼了一声道,“随我来!”便是重重推门而出,两扇门扉无辜受了牵连,在夜色之中颤动。

    晏晚晚狐疑地瞅着邵钰携着些怨怒的背影,心里想道,他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男人每月里总有些不舒坦的那几天到了?她一边想着,一边迈开步子缓步跟了上去。

    走了没两步,便到了也亮着灯的耳房。邵钰规矩地敲了敲房门,片刻听着门内传来一声沉哑的“进”,他才推开门,与晏晚晚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门内桌边,已是坐了一人,正抬眼,目色灼灼往他们看来。一身藏青色的功夫衣,双目炯炯,没有半点儿想象中的狼狈。

    晏晚晚狐疑地一瞅边上的人,不是说喑鸣司诏狱与炼狱无异,进去的人不死也得脱层皮?他确定他没有接错人吗?

    “在下赵强。骁行千里,龙飞九天。那日,多谢姑娘仗义相救。”那人好似看懂了晏晚晚的眉眼官司,站起身来,朝着她一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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