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想要闯进咱们喑鸣司的诏狱杀人,还这样无声无息的,那不是神鬼之能了?若又是那个女贼,倒都说得过去了。”陆衡恨恨说着,抬起头望向石壁上方,那个不过一尺见方的气窗。轻功了得的高手从那气窗外射出绣花针,要命中陈儒头顶两处死穴,亦不是不可能。

    陆衡说罢,目光落向言徵,那女贼未免太不将他们喑鸣司看在眼里,如今要如何抓她?再经由她,找出她背后之人?这于陆衡而言,自然是无解的难题,可他坚信,难不倒他家雪庵。

    言徵却好似全然没懂他的意思,他只是盯着那两枚绣花针,不知在想些什么。待得陆衡狐疑地喊他时,他醒过神来,却是将手里那张认罪状仔细叠了起来。

    薄唇轻启,对陆衡道,“让人将这牢室并尸身仔细看管起来,准备一下,我们怕是要入宫去了。”

    清晨时,晏晚晚冒着雨回了春和坊,在那春和景明的牌坊下立了片刻,便是一个旋身,回了春织阁。

    雨小了些,却还没有停,淅淅沥沥,落在伞面上沙沙作响。

    晏晚晚到春织阁前不远,正好瞧见坠儿与一个没有见过的年轻人在拉扯,那年轻人往坠儿怀里塞了个什么东西,看了坠儿一眼,便是飞也似的跑了,坠儿喊他都没有喊住,拿着手里的东西,一脸的蒙。

    晏晚晚走过去问道,“那是谁啊?”

    坠儿听得这一问,骤然醒过神来道,“掌柜的,你回来了?那个人啊……那个人我早前帮过他一回,就是那次郑五爷在街上纵马,险些将他撞倒,我仗义执言,帮他向郑五爷讨要了一回银两。没想到他居然这样记情,非要送这烙饼给我吃,我说不要,他扔下就跑,还真是……”

    坠儿掂了掂手里的烙饼,对晏晚晚道,“掌柜的可用过早膳了?要不也吃一个?我瞧着这里头包了好几个呢。”

    “我不饿!”晏晚晚一壁轻轻摇头,一壁将伞收起,“再说了,那是人家的心意,我吃了算怎么回事儿?”

    “那有什么?就是个饼而已,给了我便是我的,我给谁吃那是我的事儿了吧?我帮过他一回,可也没指望着他报答,如今这回便也罢了,若日后再遇上,我再请回他便是了。”坠儿跟在晏晚晚后头进了门,浑不在意地道。

    晏晚晚摇头失笑,坠儿这孩子身上有些侠气,这大抵便是她与自己投契的缘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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