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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萧嘉禾醉眼迷离地看过来,“我们几个谁不可怜?我吧,一腔深情,几年时光错负,被人退了亲。你……”她目光落在缃叶身上,勾唇笑起,带了两分讽意,“以为自己攀了高枝儿,却不过一个替代品罢了。你——”

    目光一转,又落在了晏晚晚面上,“雪庵哥哥倒是个好的,可缘何却非看上了你,就不怕重蹈覆辙吗?到了那一日,只怕也是个劳燕分飞的命,何苦?”

    萧嘉禾越说越是漫溢的苦意,吐之不尽,语无伦次,说着说着,竟是哭了起来,哭她们女人都是命苦,哭他们男人都是情薄,哭着哭着竟成了满腔的同是天涯沦落人。

    听得缃叶和晏晚晚都有些忍俊不禁,坠儿干脆一边嘎嘣咯嘣吃着炒豆,一边饶有兴致地看起戏来。

    缃叶终于是叹了一声道,“萧姑娘,我与陆大人实则并非你所想的那样,这事儿当初有些不为人道的内情......”

    “真的?”本来哭得浑然忘我的萧嘉禾却精准捕捉到了这一要紧信息,抬起一双盈盈泪眼问道,而后利落地一抹眼泪,站起歪着身一屁股将近旁的坠儿挤开,坐到了缃叶身边,“有什么内情?不着急,你慢慢与我道来。”

    等到将烂醉熏熏,却一口一个姐姐唤着她们,恨不得与她们一起回春织阁宿上一晚的萧嘉禾送上马车,晏晚晚几人对望一眼,不约而同地发笑。

    “只是个骄纵性子的大小姐,人倒不坏。”经过一顿饭,缃叶对这初见时印象就不太好的萧公主有了些许改观。

    “是啊!”晏晚晚随口应了,想想,还是不告诉她们,方才与她们同桌醉酒,一口一个姐姐喊着她们的是当今陛下的掌珠,堂堂公主殿下了。

    不过说来也是好笑,她们这儿最近人气颇高啊,先有花魁空弦和那位郑五爷,如今就连堂堂公主殿下,她们也与她同桌吃饭了,还被称作了姐姐,她们春织阁的这风水,了不得。

    出来一趟,遇着了萧嘉禾,吃了一顿饭,美美喝足了一肚子的陈酿,再有萧公主闹的这一出,歪打正着,晏晚晚这满心的愁绪倒是悄然散了大半。三个人一边闲话着,一边散步消食,徐缓往春织阁回。一顿饭的工夫,雨果真如早前缃叶所说的那般,已是停了。

    走到春织阁门前,不防一阵轻微却琅脆的铃铛声骤然传进耳中,晏晚晚脚步微微一顿,抬眼朝着墙边那棵榕树上瞥去,目光精准地瞄见了枝叶间半隐半现的小巧铃铛,她眼波微微闪动了一下,倒是没有多少意外。

    是夜,晏晚晚又化身为了玄衣客,从春织阁高来高去地越墙而出,往暗夜中某个方向急掠而去。

    还是那处院子,还是那间厢房,在夜里亮着灯,总算不如白日里那般奇怪。连着下了几日的雨,站进那点满了灯烛的房间里倒也不至于热得周身大汗。

    只是赵祁川脸上却再没了那团团的笑意,看着晏晚晚便是怒道,“我早前便与你说过喑鸣司不能信,你偏是不听,非要将得手的证据交出去,眼下如何?他们不过查到此处便想作罢,若将线索尽数掐断,我们之前所做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他的眼睛不好,哪怕是在这灯火通明之处,也是眯眼看着晏晚晚,好似瞧不清楚的样子,手里盘着的那串珠子倒是在烛火中显得愈发油光水滑。

    晏晚晚垂着眼,一脸羞愧受教的模样,“我也知此事是我做的不妥,可事情已经这样了,到底该如何,还望叔父教我。”说着便是抱拳施以一礼。

    赵祁川许是见了她这般态度,神色总算松缓了两分,“晚晚啊,叔父也知道很多事都压在你一个姑娘身上,到底是为难了你,若是能尽早找到萧让,他能为你分担一些,也是好的。可萧让藏得好,我的人也只知道他应该是在上京城,可在何处便还未及查出。偏偏眼下,事情不等人。这案子有关的东西和人如今都还在喑鸣司,本来前几日朝中弹劾喑鸣司的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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