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望娘子宽宏大量,原谅则个。”说着便是朝着晏晚晚长身一揖。

    晏晚晚转头看了过来,头脸上的水珠纷落,在日头下折射出炫目的光,“来了正好,我有话想与你说。”

    言徵对上她的眼,轻怔,继而又牵起嘴角笑了开来,仍如春山新碧,朗月入怀一般清亮温雅,“是吗?那真是巧,我也有话要与娘子说呢。”

    晏晚晚深看他一眼,利落地将盆里的脏水一倒,一甩头,即迈步,“进来。”大步流星,脚下恍若生了风。

    言徵看着她的背影,微微笑,负手身后,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到了她的房间,她已经抿嘴坐在了桌边,今日连冷茶的待遇也没有了,有的只有一双冷眼,带着数九寒天的温度朝他看过来。

    言徵倒没有显出半点儿异色,兀自从容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浅笑依然。

    晏晚晚看着他皱了皱眉,“昨日我与缃叶、坠儿相约一道去丰味居用膳,没想到却撞上了绥安公主,与她一道喝了酒,酒后吐真言,绥安公主说了不少的话。”

    “哦?”言徵挑起眉梢,“前几日安明兄到陛下跟前,退了这门亲事,绥安公主眼下心绪应正不好,又对安明兄和宋娘子有所误会,想必说不出什么好话。”言徵顾自拎起了桌上的茶壶,里头还有水,晏晚晚夜里甚少饮茶,所以壶里只是晾凉了的熟水,这个天候喝来,倒也宜人。他便是给自己和晏晚晚一人倒了一杯,当中一杯推到了晏晚晚跟前。

    晏晚晚没有低头去看,听着他的话,蹙紧了眉心。

    言徵却看着她笑,“娘子想必已经从绥安公主口中听说了一些,可好奇安明兄的故事?”

    晏晚晚有些意外,垂在身侧的手握了握拳,“可以好奇吗?”

    “自然可以,我当个故事讲,娘子当个故事听便是。”言徵笑容温和,语调却透着两分恣意,言罢,他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润了喉,又默了片刻,大抵是在思虑从何开头,半晌才幽幽道,“安明兄供职喑鸣司,原本却不是如今的明司,而是暗司。他因着家中长辈的缘故,一入喑鸣司便得了重用,屡立奇功,不过数载,便升任了暗司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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