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后日要在家中设宴,让我务必将娘子带去,让他见上一见。”

    不过是吃顿饭而已,倒值当他这样郑重其事。晏晚晚一口气未及舒,便又紧提起来,“你刚才说谁?”莫不是她幻听了?

    言徵面上仍是笑,“家父。”

    “你爹?你爹不是死了吗?”所以,这是诈尸了?晏晚晚一双眼儿瞠圆,成了十五夜天上白玉盘的形状。

    陆远宗挑的这家宴的日子,正是六月十五,虽不是中秋,却也是月圆夜,取其团团圆圆的美意。毕竟这些年他一年有大半的时间都在外,他们父子三人都为陛下办事,除了陆衡与言徵兄弟二人的差事偶有交叉,陆远宗在做什么,他们却都是全然不知。言徵成亲时是先斩后奏,未及告知,哪怕是知会了,陆远宗不知身在何处,也未必能够赶回来。而这回家宴过后,再团聚还不知要等到几时,八月十五的中秋团圆夜,还是暂且不要奢望的好。

    晏晚晚自从听说公爹回来了,还要邀她过府吃饭时,就如头上劈下来一记响雷,直到过了两天的此时被言徵携着手,登上马车,仍有两分身处梦中的浑浑噩噩。

    “你与陆大哥当真是两兄弟?”忍了又忍,晏晚晚还是没有忍住问道。

    “是。”言徵穿的还是她给他做的两身衣裳中的一身,他似乎格外钟爱她给做的衣裳,自从做了这两身衣裳给他之后,好像她见他时,日日都穿着。如果是这样的话,两身可不够穿,待得了空,得再给他做两身,才能替换得开来。

    不对。晏晚晚摇了摇头,眼下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可他为何姓陆,你却姓言?”是了,昨日他好像说了许多,但她当时脑袋有些发懵,听进去了一些,但大多数都是过耳未过心。她记得他说喑鸣司暗司自大宁建朝之时便有经营,多的是门路可以为他安插一个无懈可击的身份,难道是因为这个,所以他才姓的言?

    “我自出生时,便由陛下赐的名。”言徵语调平淡,有些担心地看着她,怎么这些事儿倒比他是个喑鸣司暗司还更让她难以接受吗?

    原来是皇帝赐的名。可这皇帝是有病吗?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给他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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