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的警车跟前。

    所有人的动作都很慢,有点下雨时,水漫上来,然后慢慢聚集的感觉。

    但是,坐在车内,被上了手铐的张应奎,就开始有窒息感了。尤其是当有人将脑袋探进车里的时候,张应奎甚至有点被冒犯的感觉。

    就像是小老鼠,蹲在洞穴里,被蛇探头看的感觉。

    张应奎浑身寒毛直竖,越发觉得不对了,忍不住道:「我叫张应奎,弓长张,应该的应,奎是从上往下写的大土土,你们找错人了。」

    「没错,就你。」旁边的警员淡定的道。

    「我做什么了,你们这样子抓我?」张应奎人都抖动起来了。

    「你觉得呢?」警察肯定是不会现在说的,就看着张应奎,让他自己吐口。

    张应奎只觉得气息完全不对,再回看一眼自己的洗车房,甚至鼻子一酸,很有点委屈的感觉,怒道:「我都金盆洗手一年半了,你们还抓我,就离谱。」

    「不讲道理啊。」

    「你们这么多人,是想栽赃嫁祸我吧。」

    「江湖究竟怎么了。」

    警察们嘻嘻哈哈的,都没怎么搭理张应奎。

    大家都是常年在外面忙的人,谁乐意蹲在办公室里,三五不时的被领导喵一眼。

    现在终于有机会出来了,风和日丽,空气清新,浑身上下都觉得舒服起来。

    至于张应奎,这事儿,跟他是没关系的。宁台县局刑警大队影像楼。

    初代四眼庄伟看着屏幕里,像是丧尸围车一样的场景,不禁目瞪口呆,不由问江远:「你们现在都是这么抓人的?」

    江远回想了一下自己参与的抓人场景,缓缓点头:「基本上,好像,就是这样吧。没这么夸张,但人都是挺多的。」

    有新调过来的刑警,斜眼看看这两人,有点不惜说,心道:平时哪里有这么富裕的警力的,你们怕是没见过几个案子……

    正想着,江远的手机响了过来。

    「我接个电话哈。」江远看了眼手机,就接了起来:「余支……」

    喊「某支」,通常就是某某支队长了。

    几个人立即就想到了队里关于,江远出去卖的传说,一个个都竖起了耳朵,只是表面上,一个个都云淡风轻的做着自己的事。

    余温书先是亲热的喊了一声江远,再接着道:「今天出了一个现案,受害人是一名工地的出纳,现场没有摄像头,另有十多万元丢失,工地内的人员都有不在场证据,怀疑是外来人抢劫杀人……想邀请你来看一看。」

    抢劫案有两种,一种就是特别容易破的,凶手的反侦察能力很弱,有的当场留下了身份证,或者手机——并非笑话,而是举例。

    另一种抢劫案就是特别难侦破的。其类型——所谓水无常势、兵无常形,难度通常都是出现在随机项的。

    江远略作迟疑,道:「那我现在往长阳去,不过,可能得跟黄大说一下。」

    「恩……我跟他说了。我让这边保护好现场。」

    「好,我马上动身。」江远放下手机,再跟庄伟笑笑道:「得,我又得忙去了,辛苦大家了。」

    「是你辛苦了。」庄伟看着江远,就像是看出征的雇佣兵,用卖身的方式,给故乡的土地带回资金和资源。

    江远摆摆手,转身就走,大长腿三两步的就走了。

    离开影像楼,再入刑警大队的老楼。

    黄强民早在办公室里,泡了一壶好茶,喊江远过来喝,且道:「这是我老战友给我送的茶,你江村人尝尝怎么样。」

    「我们江村以前还真的产茶。」江远笑着坐下来,稀溜溜的喝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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