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细。但调查总归是要深入的,深入了以后,调查的范围自然会有所变化。

    哪怕是刘晟这边主持的名单调查,也是循着能够接触到枪械的人的名单来做的。

    柳景辉一直有跟进各方的进度,想到此处摇摇头,道:“他那个熟人不行。”

    “怎么讲?”江远看向柳景辉。

    “刘大列的表,等于是死者叶顺的家庭的熟人,不是叶顺的熟人。当然,这个区别不是太大,更大的区别是涉枪这一块,假设武器是五六式半自动步枪,我对枪也不是很懂,但这枪跟普通的能接触到枪械的人有什么关系?就好像在军队里服役的亲戚,谁还能带支枪到这里来?”

    江远听的点头。

    柳景辉道:“这种制式武器,有它的单位肯定是管理的很严格的,具体的我不懂,但我看有的单位自查也没结果,就我约略的了解的情况来说,带枪出来的节点太多了,但凡是个脑子正常的,都不会用这么难得带出来的武器,用来枪杀一个普通的青少年。”

    江远继续点头:“如果确实是熟人的话,不如一锤子打后脑上。而且,也应该埋尸,而不应该弃尸在树林里。”

    “对吧,虽然咱们之所以能发现,是有一些机缘巧合的,但就这个位置,迟早还是会被发现的,也不是太偏僻的位置,而且以森林里的情况来说,那里算是视野开阔了,经过的护林员什么的,一眼就能看到。”柳景辉一股脑说了许多。

    江远听的点头,柳景辉的推理向来说服力很强,这大概也是他多年工作中总结出来的经验。他本身是没有强制性的权力的,哪怕是以省厅高级警长的身份到地方督办案件,他也不能直接指挥当地的警察,也要说服警方的负责人才好做事。

    这么多年下来,柳景辉的推理就比较接地气了,说的都是普通人和有智领导都能听得懂的推理,并不搞什么悬疑玄妙的事情以彰显自己。

    反正侦破工作完成以后,他就回省厅了,一辈子都不见得再回某个县城一趟,所有的目标都是以侦破案件为主的。

    江远将刚刚解剖过的尸体的情况,跟此前大家的分析做对比,问:“那你是有想法?”

    “我觉得我们的调查方向有问题。查枪,这个我刚才说了,不是不能查,但枪械的管理太严格了,这么容易杀死的青少年。没必要。”柳景辉掰着手指,接着说:“查熟人,或者是熟人涉枪,都没问题,关系网嘛,但青少年有什么利益纠葛,还不如查查有没有早恋。”

    “崔大有查这方面。”詹龛现在也不单纯的做法医了,跟着江远也有了解案件的进展,跟着道:“据说是有早恋的,还因此跟学校的其他男生发生了冲突。”

    “那个我看了,两个中学男生暗恋同一个女生而已,屁的早恋。”柳景辉撇撇嘴。

    “但是有矛盾冲突。”詹龛小声道。

    “查呗。这也用不了几个人。”柳景辉无所谓的道:“关键还是方向问题,这种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都不对。”

    “所以——”江远帮柳景辉续了一句。

    “应该顺着时间线来。既然现在确定死亡时间是受害人失踪当天,那只要查清楚这一天,受害人的行踪,事情不就清楚了。”柳景辉拍拍自己的笔记本,道:“之前的视线,主要还是放在意外上,冲着枪去了,没有考虑受害者的问题。现在既然确定了死亡时间……”

    “查死者的时间线!”江远赞成柳景辉,并总结了一句。

    柳景辉的这个推理还是非常靠谱的,江远擦擦手,就给陶鹿打电话。

    虽然没有柳景辉的推理的说服力,但江远多日来积累的信任力,已经足够陶鹿无脑做出决定了。

    专案组内稍作调整,几组民警立即被派遣了出去。

    不长时间,各路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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