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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法医抱着装满了人骨的乐扣箱子,小跑着去往会议室,还有些气喘吁吁。

    读过书的都知道,成年北方男性的骨头有8公斤重,南方男性的骨头要轻一点,平均是七到九成的重量,但烧成灰基本都差不多了,都有2.5公斤左右,所以,牛峒抱着乐扣盒子跑步,是真的有点累。

    教导员两手空空的跟着跑,依旧觉得累,他年纪大了,做文案的时间比做现场的时候多,一边跑一遍喊:“小牛,慢点,慢点,没那么着急。”

    “不是您拽着我搞思想工作,耽误了时间,我也不用跑啊。”牛峒日常也是把搬尸体当撸铁的,并不擅长跑步,半推半就的变跑为走,只道:“江队和雷大他们要等急了。”

    “去了也是给你挑错的,你急什么。”教导员瞅瞅牛峒的小型普通型非长腿摇头,道:“我是让你理解情况,又不是派你去送死的,不用这么急。报告的问题,雷大和我都是理解的,你也不用担心。”

    “挨打要立正嘛,咱是看着古惑仔长大的警察,基本的道理是知道的。”牛峒自我解嘲的调侃一句。

    教导员的年纪大了,听不得这个,摇头道:“别说这些乱七八糟的,我就是怕你有心结,江远的标准太高了,他这个也不客观……”

    “尸检报告做疵了就是做疵了,别说江远的标准高,标准再高,他也不能把对的说成错的。”牛峒知道自己的问题所在。

    归根结底,还是跟牛峒自己的决策方式有关系。很多法医的尸检报告可以写的非常四平八稳,比如年龄的判断,就可以写一个三十岁左右,或者四十岁以下。死亡时间也可以从3小时内,扩大到某天,或者某天左右……

    哪怕是八虎里的陈世贤来了,他也不能说个错字,最多说你不严谨。

    但是,牛峒对自己是有要求的。虽然因为天赋所限,或者说是兴趣使然,再或者说是环境所迫,让牛峒将自己的主要研究方向,集中在了各种纸类制品的鉴定,但在其他方面,牛峒即使实力不济,也尽可能的做到个人极限。

    然而,到了极限,就是到了出错的边缘,而法医做错了,连累几十上百名的同事做了无用功,这种事情本身就应该是严厉杜绝的——许多法医更愿意做得四平八稳,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失败的惩罚太严重了,不是你说“我能承担”就能负责的,大部分的人别说在工作中了,在个人生活中,都无法承担这样的压力。

    牛峒对此则有不同的认识,他是相信极限的力量的,如果每个人都贡献自己的力量,那根本不至于走到只有自己一份孤证的程度,再换另一个角度去说,如果其他人贡献不出力量来,只余自己的一份孤证要发挥作用,那挑战极限才是硬道理。

    牛峒的想法,教导员自然是知道的,大家此前也都是讨论过的。

    教导员对此也没有太多的意见,不同的人对自己的职业乃至于人生有不同的认识,更别说,就某种程度而言,他还是部分赞成牛峒的。

    “走快点吧。”牛峒稍等了一下,又开始催促教导员。

    教导员叹口气,准备再帮牛峒做点心理按摩。

    牛峒觉得有点烦,摆手道:“得了,我没事,只要不被指着鼻子骂,我就能忍。”

    教导员这就有点放心了:“真要是忍不住了,你转身就走,别跟他吵好啊……”

    “嗯嗯……”牛峒说着牵起教导员的手,快步跑了起来。

    教导员被迫小跑,如果只看背影……且不看颜值、身材、身材比例等等,两人就像是日剧跑一样阳光。

    ……

    咚。

    装满了人骨的乐扣盒子,被重重的放在了桌面上。

    雷鑫眉头一皱,没来得及批评,就见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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