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钱,不洗是不可能堂而皇之的注入到私人账户的,因此那数千个匿名账户大概也就是常规操作了。很明显,暗网的控制者,除了提供这样一个平台提供交易的担保,从中赚取佣金之外,还负有替交易双方把钱变干净的职责。

    这样算起来,暗网收取的那点佣金真算不得什么了,担保的风险本就很大,更何况还有钱变钱的职能。

    而程傅明知这点小把戏是极其容易被拆穿的西洋镜,用不了多久这三笔资金的事情就会成为他锒铛入狱的丧钟,宁可竹觉得不可理喻,可程煜却明白,这大概是程傅唯一有可能短时间内筹措到足够资金的机会。

    只是就连程煜也想不通,即便是弄死了程广年,程傅又该如何上位呢?毕竟,这三笔资金的事情,是他绕不过去的障碍。哪怕宁可竹再如何信任他,也断无可能黑不提白不提的放过他,总要对集团的其他股东负责,这不是简简单单挪用资金那么简单。

    好在程傅此刻早已身陷囹圄,程煜倒是毋须担心他继续兴风作浪,也就不去操心此中种种。

    “二叔一家人都有些顾头不顾腚的特质,妈您也别想太多了。既然是损失不大,股东们也都得到了安抚,这事儿就让它过去吧。”程煜也只能安抚着自己的母亲,起身给她倒了杯水。

    喝了口水,润泽了一下刚才絮叨半晌有些干燥的嘴唇,宁可竹叹口气道:“也不知道当时怎么就鬼迷了心窍,甚至于听说程傅被抓,并且是因为你爸的事情,我的第一反应都是那不可能,程傅那么好的孩子绝对做不出这种事。可警方的行动摆在眼前,不由得我不相信。事后查了他经手的项目,又发现那三个项目的事情,我才彻底的对此绝望。其实我也知道,那些钱里,肯定有很大一部分被用于设计你爸那件事了,毕竟是个很大的局,没有足够的资金是不可能做到的。但我当时就是无法相信……”

    又喝了口水,宁可竹的眼眶略显湿润,似乎是懊悔于自己对程傅的信任。

    “其实现在彻底冷静下来,仔细想想,我当时对程傅的信任真是有些盲目了。不光是我,包括你爸,似乎也对这个孩子有些盲目的信任。否则,他也不会把程傅当成半个助理那样使用。当然,更荒唐的还是我,他可是害你爸爸的罪魁祸首啊,我却让他名正言顺的成为了董助……”

    看到母亲不断的叹气,程煜心中也是微微发紧,他突如其来的产生了一个全然没有考虑到的念头。

    该不会,程傅也……

    这个念头如此的荒谬,但一经产生,就犹如一颗迅速发芽的种子,根部伸展蜿蜒极快,简直可谓是疯狂的生长,从四面八方抓住了程煜的心脏,直至将其全部包裹其中。

    自己和程广年是两个极为特殊的例子,但谁能保证这个世界上就不会出现第三个同样特殊的例子呢?

    其实,人类的能力终究是有极限的,尤其是一个人奇迹般崛起的成功之路,总有许许多多不可思议的过程掺杂其间。

    程煜本身是学宏观经济的,这种事情从宏观的角度很好解释。

    比如一国元首,尤其是中国美国这样的超级大国的元首,那都是从数亿乃至十数亿的人口里才能产生这样一个唯一的元首。当然,不可否认的是,政治人物的最终掌权,很大程度上依赖着强大的祖荫支持,这足以将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剔除出竞争者的行列。但即便只剩下百分之一,那也是数十万乃至百万计的人群,凭什么就是那个人最终成为了唯一的领袖呢?

    在宏观的角度来看,是所有有资格参与到这个竞争行列里的人必然会产生最终唯一的选择,也就是说,必然有一个人会登顶,登顶的那个人也未必是能力等等各方面最强的,而只是最为适逢其会的,在上帝面前,这些人完全平等,都是棋篓里的一颗普通黑子或者白子。而谁能成为最终收官的最后一步棋,那颗棋子就是宏观的选择了。

    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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