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都会跟着一个仙子般的女人。

    他笑着道,“半年前我跟在你后面,半年后反倒是你跟在我后面了。”

    王西楼闻言,绣鞋踢了踢他小腿。

    她看着他是怎么跟邻里相处的,看着他温和地对待身边每一个人,身上像发着光一样温暖。

    真好啊,她若是能成为他这样的人,该是多好。

    风无理一扭头,王西楼正安安静静看着自己,见他看了过去,朝他浅浅一笑。

    两人相伴而归,夏日的蝉鸣在秋风中结束。

    王西楼觉得,或许她会这样陪他走完最后一段路。

    纵使万般不愿,但也只能如此了,看着他一天天老去。

    她看着他的背影,渐渐学会他的模样。

    前几日,那人去司天监接了一个悬赏,独身一人去剿灭一处乱匪。

    她有理由说是看他如何工作,如何跟人打交道才陪他身边,却没理由说看他如何除妖而跟着一起。

    按理来说,四天时间,足够对方往返了。

    可是她一等,便是半个多月。

    再也坐不住的王西楼,戴上斗笠,去了修行者的集市探查消息。

    “听说了吗?那位大修行者,王僵,被仇家杀了!”

    “不是吧?若非仙人,何人能拿得下她?”

    “听说是灶君大人出手,灶火之下,烧成了飞灰。”

    “能确定是本人吗?”

    “戴着面具看不到脸,不过那两个灵缠不会错的,而且对方身上的灵,有人认得出来,便正是王僵本人!”

    “啪嗒”

    路边一姑娘怔怔地看着自己掉在地上的蔬果,滚轮到街边,被一辆路过的马车压爆,迸射出红色的汁液。

    灶君!

    那一日湘江边,九月份却下了好大一场雪,那场大雪一路往北方刮了过去,沿途河川冻结,山岳改色。

    王西楼心如绞痛,原来还有比当初背叛还要痛的事情。

    她脸上不敢有任何表情,只能冷着脸麻木自己,一路北去,朝着灶君所在的方位而去,

    却在途径一处满是熔岩的山林之时,感觉到熟悉的灵,低头看去,一个浑身破破烂烂的面具男子从地底下爬了出来。

    风无理感觉浑身都要被烧焦了,若不是自己灵力海量,全力催动尸骨冻,差点就被灶君那老小子一把火烧死了。

    真是神经病,说什么欠别人一个人情,不得不出手杀自己。

    认错人就算了,为什么你欠人情,他就要没命。

    仙人原来也不会讲道理的。

    他一出地面,看着这山火,浑身腰酸腿疼,还没来得及认清东西南北。

    一个人从天而降,把他牢牢抱住。

    然后开始放声啼哭,哭得不管不顾的,好像三百多年的委屈,全都释放了出来。

    这还是风无理第一次亲眼见王西楼哭。

    他也抱住消瘦女子的背,拍了拍,安慰道:“我这不是还没死吗?”

    王西楼并不听他的,只是哭个不停,哭得那么委屈,哪里还有半分冷冰冰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