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能看清了山路,也能看清山里

    的妖怪。」

    「我儿子又回来教给了我。」

    风无理不置可否,那个夫子打扮的男人,估计就是升卿了。

    他狠狠灌下一口酒:「最近这些邪祟都不知道怎么了,全都往外边冒,晚上别出门吧。」

    风无理看着那边,被一群歪瓜裂枣的小孩子围着那个叫傻春的村里傻子,一轮惨白的月高挂枝头。

    他回头看了一身肥彪的猎户:「你这酒下肚,能吃出酒味吗?」

    男人一惊,瞪大眼睛看他。

    「你肚子里有只小东西,回去后拿用个大海碗,装上碗清酒,盯着酒看,能解你现在状况。」

    猎户恶狠狠盯着他看。

    风无理就不说了。

    引他到这里的不是这些小东西,是他肚子里那只酒虫,要是不抓出来,等那酒虫弄死了猎户,跑到别人身上,这村子就那么大,迟早到选到舅父家。

    人有好人坏人,妖怪自然也要善类,不善类,只是在城市里大摇大摆的,多是善类罢了。

    害人的妖怪,更多。

    他走到那边去,跟那些小家伙不要去欺负那个傻子,快回山里去,不然就把他们全超度了。

    「叔叔,什么是超度?」

    「叫哥哥。」

    「哥哥,什么是超度。」

    风无理抹了抹脖子,一群丑不拉几的小家伙全哭着吓跑了。

    风无理很满意。

    扭头问这个叫傻春的男人,那么晚不出来怎么还不回去。

    这人也是真的傻子,话也不会说,就是在那笑。

    「他们下次来欺负你,你赶走他们就行了,学我这样,弹在他们脑门上,他们痛了就不敢再来欺负你了。」

    风无理拇指按着中指,对着他脑门做了一个弹脑门的动作,但是没碰到对方额头。

    他听了风无理的话,就指着对方笑。

    风无理一脸无奈,什么也不懂还真是快乐。

    这傻春也四十来岁了,风无理在村子里住了小半年,当年和他是苏集两大傻子,一个在村头,一个在村尾。

    如果没有王西楼,他现在是不是还坐在村头槐树下。

    猎户听了风无理的话,摸着黑乎乎的山路回了家,斟了一大碗酒,摆在桌子前。

    他媳妇进屋点开灯,看着屋子里坐了个人,吓了一跳,骂他他好像听不见,看着桌子上的酒,那模样跟中邪了一样。

    「你别管,回房去。」

    媳妇被赶走后,他看着桌子上那碗酒,闻不到一点酒香,双目看成斗鸡眼,脸有些颤,一滴汗在鼻子前流了下来。

    忽然,他脖子一粗,什么东西要涌上来,猎户嘴巴鼓成癞蛤蟆,一滩脏水呕了出来,嘴角拉着丝,一条拇指大的蛆泡在了那碗酒里。

    一时,满屋飘香,酒气肆意!

    若是风无理在,一定咂舌,好大一条酒虫,长见识了长见识了,这酒虫躲到嗜酒如命的人肚子里,人喝酒就没了滋味,那叫一个要人命哟,可是取了出来之后,这酒虫就是个宝,泡在水里,能让水变美酒。

    他喘着粗气,硬着脖子,起身去拿起匣子里的土枪,刚刚那个男生模样就在眼前。

    那年两父子的对话浮现。

    「儿子,你这是遇到神仙了。」

    「神仙?」

    「对,这是真神仙!」

    「山里有神仙?」

    他找那个山里的东西,找了整整三十年。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