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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就老死了,之后王西楼时不时便会看着自己的手发呆,随后不知怎么的倒成了她的一个习惯,偶尔什么事也不做不想,只是直愣愣看着那只白腻的手,春日,仲夏,午后,月下,这个习惯她不知道会持续多久。

    几月后

    几年后

    几百年后

    当她从记忆的走廊回到现实时,便发现自己又看着自己的手发呆了,只是这次跟过去几百年不一样的是,她空着的手被另一只大手牢牢握紧着。

    她歪了歪头,被扯了个趔趄,那人只道走快点。

    等到了那家新开的茶百道,风无理进去拿,王西楼在店外等着,她站在墙边踢了会儿墙角,没一会儿便看到小徒弟拿了两杯东西出来,递了一杯过来,她接过后发现是暖的。

    「这是什么?」她好奇,插上吸管吸了一口,暖到肚子,甜丝丝的还挺好喝。

    「山茶花轻乳茶。」风无理答道,嗤一声也插上吸管。

    「你的呢?」

    「鸭屎香柠檬茶。」

    「鸭屎香……」

    「一种茶叶的名字,不要作无端联想。」

    「师父喝喝你的。」

    风无理递了过去,她吸了一口,脸顿时都缩在一起,缩着脖子,牙齿发酸,风无理心里偷笑。

    「酸了吧唧,还冻牙。」

    「解腻。」

    「你尝尝师父这个,师父这个好喝。」她举着自己那杯凑到风无理嘴边,一连串的举动都像个可爱的小姑娘。

    待到回去时,尺凫手里捧着一个纸杯。

    她一脸得意,这个是自己在那里守了三轮豆浆后,才拿到的战利品。

    估计是算准了尺凫和索关两个小屁孩是不会买豆浆机,那个销售前两轮把示例的豆浆都分给了那些大妈,是被尺凫不屈的努力打动了,最后还是分了一杯给这个可爱的小姑娘。

    尺凫小口小口抿着喝,一是不太舍得一口喝完,二是有种想回到风无理和王西楼面前炫耀一下的小心思。

    然后她就看到这师徒俩一人一大杯的饮料。

    低头看了看自己小纸杯的豆浆,她默默喝完,一声不吭。

    风无理打了两辆车,跟出门时一样。

    「我们今年是不是要回舅舅家耍?」回去的路上王西楼问。

    「嗯,大年初二或初三回吧。」

    「行。」

    回去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王西楼顺路去了一趟菜市场,插着兜转了几圈,路过那些农人用竹篾笼子装着还活蹦乱跳的禽类区,禽畜的各类叫声绵延不绝。

    她停下脚步,跟一只鹅对视许久。

    ……

    「买了什么?」在菜市场外等着的风无理问。

    王西楼扬了扬塑料袋里已经被拔毛放血干净的整只鹅:「今晚师父给你做顿焖鹅。」

    「吃不完吧。」风无理嘀咕。

    「刚好能放冰箱。」今儿可是买了新冰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