嗣天轻轻叹了一口气,“朱师伯选了一个好弟子啊。”

    “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陈淮生不以为意,“文博这两年慢了一点儿,但是未必就会一直慢下去,关键还是要找准适合自己的路径,我感觉文博未来几年不会慢,当然,卓师弟的确不凡,一时瑜亮啊。”

    “文虎也不差,他断肢重续,半点未受影响,掌院为其断肢专门去九莲宗求来青云玉藕,但没想到他伤愈后突飞猛进,半年就晋阶炼气四重,现在又到了炼气五重,很有点儿因祸得福的味道。”赵嗣天笑了笑,“届时他会挑战麻相归麻师叔,……”

    “啊?”陈淮生一挑眉,“麻师叔可是炼气八重,谁安排的?这不是……”

    唐文虎不过是炼气五重,虽然实力晋升很快,但是挑战一个炼气八重的麻相归,未免有点儿夸张了。

    但陈淮生也知道麻相归实力的确滑落很大,一百一十岁了,换个人早就该自己安分守己享清福了,可他似乎相当活跃,还成日里带着一帮子孙四处吆喝,影响很不好。

    赵嗣天轻笑,“谁让麻师叔不识趣,成日里在传功院里折腾,还撺掇杨师叔和孙师叔去掌门和首座那里搬弄是非,尤师叔也早就不满到了极点了,不敲打敲打,怎么能让这帮人安分下来?”

    “唐文虎有把握?”陈淮生皱起眉头。

    “若是没有把握,又岂敢让其上阵?看吧,就算是打不赢又怎么,麻相归可是炼气八重诶,超出三重,却落得个灰头土脸,你还有什么资格在宗门里边四处乱窜瞎吆喝?”

    “那我……“陈淮生头皮发麻,自己好像也是要上阵啊。

    “呵呵,我不信你会不明白,怎么,你还打算上台玩和牌不成?”赵嗣天笑得很开心,“那掌门和首座那里你就要吃挂落了。”

    陈淮生心中一阵叫苦。

    本以为就是走过场,但现在看来显然没那么简单。

    自己要越阶挑战切磋炼气九重的钟子奇,也就是这帮老朽中除了杨德龙和孙义成之外的领头人。

    看来,大佬们就是要让自己去打脸教训这帮人啊。

    见陈淮生面带苦色,赵嗣天收拾笑容:“不过钟子奇可不比麻相归,麻相归都知道是烂泥一摊了,就算是唐文虎解决了他,也很正常,但钟子奇虽然年龄大了一些,但是也就是近十多年来才懒散下来,当然他大肆纳妾生子,实力下滑很快,但毕竟在此之前他一直是保持着较高水准的。”

    随着前面几人陆续登台讲经论义,很快就轮到了陈淮生。

    当陈淮生登台时,台下数百人的目光也都汇聚在了这个堪称神话奇迹的最年轻炼气高段弟子身上。

    陈淮生倒是并不紧张。

    他也知道这一次宗门安排讲经论义的目的和意义,就是要激发士气斗志,鼓舞人心,让宗门弟子看到他们的未来可以像登台者一样,充满希望。

    “诸位尊长,师兄弟们,今日宗门在庆典上举办这样一个讲经论义活动,也是希望我们这些先行者能将我们修行前行这几年里所得的一些感悟、经义传授给师兄弟们,但我以为更重要的还是要把我们在修行过程中所经历的艰难困苦和绝境中昂扬奋发,不屈不挠的精神传递给大家,……”

    明白这样活动的意义,陈淮生自然心领神会,不就是心灵鸡汤么?他太懂了。

    事实上每个人修行都是千人千相,别人的经验未必适合自己,更多的还是自己体悟灵觉感知。

    “……,当日我在小焰峰旁回雁谷中修行,每日静思冥想,调息运气,行功释法,这种日子是枯燥但是却又令人沉迷的,……”

    “每每当自己坚持不下去心浮气躁难以坐定时,我就提醒自己,修行一生便是追逐无限可能,你只有彻底忘却一切,全副身心沉浸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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