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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淮生侧目,只见两人昂首阔步进来,似乎没有在意其他人,径直道:“掌柜的,听说你这里有白马甜榴,还有多少,我都要了!”

    一人面如重枣,虎目阔嘴,另外一人面黄如金,鹰视狼顾,都在四十上下,端的是气势不凡。

    但在气势逼人,对陈淮生来说,这都是第一遭,就在山门脚下被人抢单,这可让陈淮生有些好奇。

    不过陈淮生早已经过了逞强斗气,立即就要和谁撸袖论英雄的时候,当然这样压在自己头上肯定不行。

    做事有理有据有节才是他的性子。

    “兄台,这样做不合适吧?”陈淮生漫声道:“总得讲求个先来后到不是?”

    那一张淡金驴脸的家伙嘶声道,一听就像是挑衅一般,也不知道是声音本来就是如此,还是本身就想要找茬儿。

    那曹人本据说还是原来传功院的左知院,结果八十岁的人了,却连冲击筑基都没能成功不锁,还受创跌落巅峰。

    不过比起这二人如古书上所言的身高八尺,起码是一米八好几的大块头,的确要显得单薄不少。

    “那敢情好,就多谢陈兄惠让了。”滕定远抱拳又是一揖。

    “听陈兄的口音倒是与大哥的口音相似,莫非陈兄也是弋南人?”杨虎生显然是个豪放不羁的性子,酒刚饮下一杯,这话匣子就已经打开了,“咱们重华派弟子现在增长很快,除了朗陵,就是义阳,然后就是这边河北滏阳的了,但陈兄应该是朗陵那边的吧?”

    陈淮生还真有点儿忍俊不禁。

    陈淮生还没有说话,那红脸汉子已经制止住了自己同伴的话头:“虎生,不要无礼,兄台也是咱们重华派的?请恕滕某眼拙,不知兄台……”

    这话里话外还满是不相信,换个人不会觉得你是故意挑衅找茬儿么?

    但看眼前这个年轻人举重若轻的淡然姿态,滕定远意识到人家胸襟可能没这么小。

    “兄台,我和掌柜还在谈价,……”陈淮生气定神闲,并没有生气。

    没等滕定远回话,那杨虎生已经惊讶莫名的抢先回答道:“真的?他们不是说你前年才晋阶炼气高段,去年年中与月庐宗一战之后才晋阶八重,这才一年时间,伱竟然就炼气巅峰了?”

    就这几人,说实话让他心目中有些失望,这就是重华派的实力?

    如果不是宗门上了九莲宗的当,选了卫怀道的大槐山这个险恶之地,才会导致周围世家宗族的敌视和月庐宗的进犯,也许落足这卧龙岭,凌云宗也一样能如当下重华派一样欣欣向荣。

    这也是一个爽快磊落的人,陈淮生对其印象不错,“既如此,不如我们二人一人一枚,如何?”

    另外就只有两个据说是重华派难得一见的天才,但是据说这晋阶炼气八重没多久,还有些差距但很有潜力的角色。

    原本还有一个姚隶蔚,但是在与月庐宗一战中战亡了。

    这家伙还真的是爽直得够味啊,一边请求原谅,一边都忍不住问自己的灵境状态了,显然是眼前的说法和现实有点儿不相合,让他有点儿不敢置信了。

    炼气高段中能有资格冲击筑基的就那么屈指可数的几人,丁家的丁立人,还有一个曹人本和刘纯。

    都挑明了,自然就不可能如戏曲中所言那般相互挑衅的故事。

    那驴脸汉子显然也是觉察到了陈淮生目前的灵境状态,道歉之余也是颇为惊讶:“陈师兄,先前杨某有眼不识泰山,孟浪了,还请宽恕则个,只是陈师兄这是已经炼气巅峰了?”

    “我是蓼县固镇元宝寨人氏。”陈淮生温然一笑,“乡下人。”

    虽然比自己慢,但两年时间对要跨越这一步半的绝大多数人来说都是不可逾越的,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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